“就是这句!”
张恺骤然暴起,严词厉色。
那一桌几个人也站起来:“你想怎样?”
张恺道:“方才我还没有说完,当年我是如何刺杀秦颉的。”
“那又如何?”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言讫,张恺拔出刀来向那几人劈去,却因醉酒走路不稳撞到了另一桌绊倒,刀也飞了出去掉在地上。
一阵嘘声响起。
张恺爬起来,四处摸自己的兵器,却被面门上踹了一脚,眼冒金星。
那帮人中的屯长嫌弃道:“踢你真是脏了爷的鞋!”
张恺摇摇头缓过来些,又拔出腰间匕首,要扎那屯长的脚,刚下刀,屯长轻易躲开,匕首扎在地上,迸起火星,倒把他自己眼睛给闪了。
结果就是他又被踹了好几脚。
而他的部下上前帮忙,却无一例外,因为喝高的缘故败下阵来,横七竖八地躺在周围。
那几个挑衅的人反倒拍拍手、掸掸衣服,像是完成了一项轻松愉快的课外活动一样。
那名最嚣张的军侯啐了张恺一口,道:“黄巾贼寇,要是在碰到你吹牛,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这几人付了酒钱便要出门。
岂料张恺竟然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了,嘶吼着叫这几个人站住。
“哟,骨头还挺硬是么?”几人这回撸起袖子,露出青筋暴突的粗壮手臂,看样子是打算来一回狠的了。
屯长先上,冲过去就是一记直拳。他对自己针对眼前醉汉的这记直拳信心十足,却没料到,张恺由于醉酒,站立不稳顺势往下一扑,抱住他的腰,让他这拳击空了。
抱住腰不要紧,你还露出后背呢。这屯长立刻换肘击。当兵人的肘击和普通人肘击的力道是不一样的,这屯长就是冲着让张恺半身不遂去的,直击脊柱。
可就在要击伤张恺脊柱的时候,张恺猛一抬头,顶开屯长手臂。这屯长还没反应过来,张恺来了个“金鸡点头”,用自己的脑袋把屯长的脑袋一砸,当时砸出个脑震荡。屯长就跟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倒在地,四肢无力地随意耷拉着,嘴里还往外吐着白沫和其他不知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酸水。
另外三人见状,吼叫着扑向张恺。
谁知第一个抓住张恺肩膀的军侯突然惨叫,叫声却又戛然而止,等他倒退几步撞到了一张桌子,另外两人才注意到他的气合穴赫然插了一根筷子。
另一名军侯便欲拔刀,但刀还未拔出来,就被张恺把手推回去,同时右眼视野中出现一个黑点,遽然变大——紧接着便是难以承受的剧痛——
“啊——”
惨叫声吓得躲在后面的酒肆老闾和伙计都不敢探头出来看。
校尉这时已经举刀砍向张恺。
张恺拔出插在军侯眼睛里的筷子,左手把住校尉右手腕,自己的右手猛地向前一推,把筷子送进校尉正因叫喊着而大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