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道破身份的冲动,刚刚冒头,便被他无情地掐灭。
这等魂穿之事实在太过离奇,以张盈儿现在的见识水平,铁定以为自己得了失心疯,在胡言乱语。
退一万步讲,就算张盈儿真的信了自己的鬼话,那自己不是刘禅这个事实,又如何让两人继续相处?
不管爱也好、恨也罢,毕竟刘禅,才是张盈儿的正经夫君。
由此顾虑,刘善打定主意,自己这魂穿之秘,以后打死也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来。
重新看向张盈儿,刘善莫名觉得,在她的眼中,自己就好比一堆垃圾。
看来,无论自己怎么说怎么做,一时也无法扭转她寻死觅活的决心了。
蓦地,刘善想起前世铺天盖地的肥皂剧,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始皇哥哥来宠我。
这些肥皂剧虽然没什么涵养,但也让刘善明白一个道理:如果甜言蜜语也征服不了一个女,那便在这甜言蜜语里,再放入一根皮鞭。
刘禅能让她忍受十年深宫寂寞,难道只是那一个承诺?
念及此,刘善终于收回那幅哈巴狗的情态。
望着张盈儿,缓缓伸手,用食指勾住她那略尖的白皙下巴。
张盈儿这时,不闪不避,只用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怒视着刘善。
刘善见此,冷冷哼了一下。
心里也涌起将这绝世美人再次按倒、肆意挞伐的冲动。
但终归凭着理智,压下这些情绪,不再留恋眼前的温香软玉。
缓缓收回食指,转过目光。
静静穿好短衬,挪向榻沿。
待重新站在榻前,刘善再打量了眼仍旧坐在床榻、身子半露、一动不动的张盈儿,默默转身,往屏风外行去。
走出两步,刘善才又停止,背对张盈,负手仰头,冷冷道:你执意寻死,孤便赐你一道白绫。但是ashash
言及于此,刘善却话锋一顿。
张盈儿知道刘禅其它本事没有,但对霸占女人,却有一肚子的坏水。
闻言,冷声问道:但是什么?
刘善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续道:但是,孤这一道白绫,你得拿东西来换。
换?
张盈儿原本平静如水的脸上,终是显出一抹疑惑,问道:你要我拿什么来换?
刘善微转过身,斜眼看了眼张盈儿,才一字一顿地道:便用你二兄张绍的人头和你义妹霍仙儿的幸福,来换这条白绫吧。
此话一出,张盈儿原本挺直的娇躯,瞬间剧颤。
如星月一般的双眸,也蓦地滚出两行泪水。
薄如蝉翼的红唇翕动。
片刻,张盈儿终于坚持不住,低低啜泣起来。
香肩抖动,好不容易遮住身前一片雪白的红肚兜,也无声地滑落。
如此,呈现在刘善眼前的,又是一幅梨花带雨的大好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