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人,除了眼前的皇帝能触碰她的身体,其余人碰了,还不被拔皮抽筋?
郑隐识得体统,所以才选了这个难度较高的方法。
刘善没想到这等只在影视剧中看到的诊脉之法,眼前的郑隐竟然也会,连忙对张牛道:准备丝线。
张牛立马领命,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拿回一卷红色丝线,将其中一头交到郑隐身上。
另一头,由他自己牵着,一点点延长至乾宁宫门,从门缝间递进去,再低声叮嘱了几句。
不多时,长长的丝线便被缓缓绷直,宫里也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女声:张公公,妥了!
张牛闻言,立马转身,躬身小跑到刘善和郑隐跟前,禀道:丝线已经系在了皇后的手腕上了。
刘善点点头,转目望着郑隐。
郑隐感受得到刘善双目中的期许,也重重点头,然后牵着那条红色丝线,挪步到满是竹简的案几前,盘膝而坐。
缓缓闭目,长长吞吐几口浊气后,然后五指一弹,将原本绷直的丝线弹得颤动不已。
时间在此刻仿如凝止,一众人等,包括蔡华等颇不服气的一众医官,也齐齐凝神屏息,静等郑隐的结果。
终于,盏茶功夫后,郑隐张目吐气,缓缓放下手中的丝线。
侧头望向刘善,一点点起身后,面色凝重地对刘善道:陛下,皇后体内,似有两道脉象,一强一弱。
两道脉象?
一强一弱?
郑隐此话一出,场中众人俱是瞬间愣住,你眼望我眼,不知郑隐话中何意。
几个呼吸后,一众医官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张大嘴巴,惊讶道:你的意思,难到是,皇后,有了身孕?
放你娘的臭狗屁!
那医官刚刚说完,一只拳头已劈头砸去,直接将那医官砸倒在地。
不等那医官爬起来,那名挥拳之人又闪身来道郑隐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声道:你果然是个不学无术的臭道士、死骗子,竟敢辱皇后清白,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了你!
说着,那人便又举起砂锅一般的拳头,便要照着郑隐脑门砸去。
张牛!住手!
眼见那只拳头堪堪砸到郑隐的脑门,刘善爆出一声大喝。
听到这声吼,那只拳头凝滞半空,终是没有真的砸下去。
众人这时才看清,挥拳砸人的,正是掖庭令张牛。
僵在当场的张牛转头看着怒目而视的刘善,愣了片晌,然后一点点松开郑隐的衣领,摇摇晃晃地倒退数步,喃喃道:皇后她,至今清清白白,陛下何苦,何苦要让这道士如此辱她?何苦要让这道士如此辱她
刘善已从霍仙儿那里得知,皇后张盈入宫十年,并未得到刘禅的一次宠信,至今仍保着处子之身。
现在郑隐突然说张盈身体有两道脉象,这岂不是说,堂堂一国之后,竟耐不住深宫寂寞,怀了别人的野种?
得到这样的答案,不仅满场众人有些懵,就是穿越客刘善也是脑子嗡嗡作响。
难道,自己这是被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