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此际,正坐在案后,手中拿着竹简,双目望着已是熊猫眼的张牛与秦仲,沉声问道:这些罪状,都确凿无误?
张牛与秦仲同时点头。
亲自问案的秦仲开口道:这些罪状,大多都是京中百姓诉状所述,与龙影卫搜集的情报,也几无差漏。
刘善将竹简往案上一扔,豁然起身道:一群不成器的东西,霸占良田、欺凌妇女、贪墨钱财也就算了,手上还染了命案,真是嫌命长啊。
张牛本是一脸疲倦,听到刘善此语,斗着胆子进言道:陛下,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这些,可都是陛下的兄弟和儿子啊,若是真下了杀手,天下人,恐怕都会说陛下冷血无情啊。
张牛说的不错!
张牛话落,一道清脆的银铃之音旋即响起。
御书房专供刘善进出的侧门豁然打开,一个身姿婀娜、凤冠霞帔的女子,便从门口抬步而入。
这女子,自然便是深居后宫、久未露面的皇后张盈儿了。
他与刘善,有了那一场春情后,两人的关系,似远似近,若即若离。
她对刘禅有旧怨,而刘善也不想热面去贴冷屁股,兼之朝政事务千头万绪,根本没多少时间去想儿女之情,因而也不曾主动去沾惹过这个被自己破了瓜的倾城冷美人儿。
但现在,事关国之储君,一国根本,她这名义上母仪天下的皇后,再是对刘善有多少旧怨,也不能不闻不问了。
终是放下所有怨隙,亲自来到了从未踏足过的皇帝御书房,正好听到了刘善与张牛的对话。
刘善转身看着张盈儿,发现这冰山美人儿一身皇后朝服,瞬间显得雍容华贵,与之前的娇俏可怜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顿时联想到,如果让张盈儿给自己上演制服诱惑,恐怕定会有七十二般变化吧。
张盈儿眉目冷冷,发现刘善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好似丢了魂儿似的。
一张俏脸上,顿时莫名一红,面颊也觉微微发烫。
现在的刘善,与月余前那脑满肠肥的模样已有了较大变化。
因为坚持锻炼的缘故,大肚腩快要抹平了,脸上的横肉也不见了,象腿似的胳膊大腿,也变得匀称而强壮。
虽然仍旧是五十岁的年纪,但给人的感觉,与四十上下也无多少差别。
加上那一身的王霸之气,更添几分英武。
如此模样和气质,比之后世的霸道总裁,不知强上了几千万倍。
张盈儿看惯了刘禅以前那副尊容,这时陡然再见刘善带来的新变化,又想到自己被他夺了处子之身,一颗冰山般的心,顿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一点点的融化。
强自抑住那颗砰砰乱跳的心,移开放在刘善脸上的视线,轻启红唇,弯腰施礼,缓缓道:臣妾参见陛下。
刘善回过神来,想要去扶张盈儿,但手伸到半空,视线便不经意扫到张盈儿的胸口。
这时的汉服,胸前开口较敞,张盈儿如此施礼,胸前一片雪白,瞬间被刘善看了个干干净净。
刘善心神一荡,赶紧移开视线,收回双手,道:盈儿,不必多礼。
张盈儿直起身来,又望了眼刘善,定了定神,才道:陛下,妾主后宫,本不该干政,但而今事关国本,兹事体大,妾唯有斗胆进言,还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