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宫吧。
就在刘善畅想来年时,累得满头大汗、一身泥浆的张牛,却来到他的跟前,小声禀道。
刘善回过神来,望了望天色,发现日头果然业已偏西,快要临近黄昏了。
冬天日短,刘善这一顿忙,又把午膳给忘了。
摸摸凹陷下去一大块的肚皮,刘善点点头,让姜维再次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返回城中。
先把姜维等人送回大司马府,刘善才饿着肚皮,回返皇宫。
早已与他几度云雨的张盈儿,自然像个望夫石般,呆呆伫立宫门。
当望见刘善的车马,冻得通红的玉面上,瞬间显出春水般的笑意。
回到宫里,饿了一天的刘善,吃着张盈儿亲手炒的几样小菜,只觉胃口大开,连干了三碗白米饭。
烛光掩映下,一脸春情的张盈儿,双手捧着玉面,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狼吞虎咽的刘善。
目中盈盈笑意,都快将刘善给融化了。
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桌上菜肴也全部一扫而空后,刘善终于满意地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
张盈儿见他吃完,脸上笑意更浓,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嗔怪道:你呀你,身为九五至尊,不按时用膳也就罢了,还钻什么牛棚,挖什么粪坑,真是不怕别人笑话哩。
刘善斜靠在太师椅上,一边用自己发明的细长牙签剃着牙,一边肆无忌惮地扫视张盈儿那曲线曼妙的背影。
任她唠唠叨叨,只憨憨笑着。
这一刻,他终于真切地感受到,寻常夫妻间的柴米油盐、脉脉温情。
当张盈儿挪步到他面前,收拾他用过的碗筷时,刘善的手立马在她身上重重一拍。
啪ashash
伴随着一声极富弹性的脆响,张盈儿腰身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下,豁然转头。
秀眸含羞带怒地盯着刘善,嗔道:陛下,你,真是越来越孟浪了哩。
刘善十分乐于见到张盈儿这种含羞带怒、嘟着樱桃红唇的表情,笑着道:盈儿可不就喜欢孤孟浪些么?难道你忘啦,昨夜在榻上,你是怎么向孤求饶的哩?
哎呀,陛下,你ashash
张盈儿闻言,本是带着三分怒意的俏脸,瞬间羞得通红。
娇嗔一声,也顾不得收拾碗筷了,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身,掩面而遁。
刘善见此,又是哈哈一声大笑。
他昨夜挞伐了半夜,今日又出宫忙活了一天,晚上倒没多少精力想其他的了。
只是见到张盈儿这倾国倾城的模样,总忍不住要口花花两句。
夫妻嘛,若无打情骂俏口花花,那也太无聊了些。
见张盈儿掩面逃走,刘善笑了几声,便缓缓起身,招呼张牛陪自己到旁侧的御书房里,准备挑灯批阅些文书。
张牛这时,也在后厨吃得饱饱,闻言赶紧掌着油灯,随在刘善左近。
可还没到御书房门口,许是窗户不曾关严,寒风一吹,那油灯便被吹灭。
因为刘善穿越来后,厉行节俭,宫里到了夜间,除了必要的灯火外,一律禁止燃灯耗油。
所以,张牛手中这盏灯被风吹灭后,四下里再无灯火,唯有远处亭廊要道,有灯笼罩着昏暗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