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位先生,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给病人治病了,你在这里,不太合适。”
眼看着那阴阳怪气的医生就要关门,越盛年心里不安,一下子挡在了门前,横竖就是不出去。
“她是我老婆,哪里我都看过,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打定主意不让这医生跟江景独处。那伤口是在身上的,这医生要治病还想要将他赶出去,难不成是想图谋不轨?
一想到这医生很有可能对江景做些什么,越盛年的心就越发地不安稳。
盯着医生,他用阴阳怪气的腔调道:“我是不可能出去的,我就在这里站着,不然我老婆被某些人吃了豆腐我都不知道,那岂不是很对不起我老婆?”
见他执意要站在这里,还说这么些充满酸意的话,那医生也不理他,径直地来到江景的身边,轻声吩咐:“江小姐,你趴在床上,将后背的衣服撩起来,我来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江景闻言,乖巧地挪动身体,反趴到床上,撩起自己的上衣。
瞬间,那身形姣好的小蛮腰就露了出来,白皙如同润玉,很是瞩目。
越盛年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他咽了咽自己的口水,自然而然地挡在了江景面前,企图遮住医生的视线,冷声道:“我老婆的腰不能够让人随便看,这样好了,我看,然后转述给你知道,然后你再诊断开药。”
说完这句话,病房里突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那医生跟江景都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
医生更是脸如锅灰那么黑,看着越盛年讽笑道:“我说这位先生,你未免也太紧张了吧?你以为这里是古代吗?还流行隔帘看病?你给我让开。”
越盛年却始终站在原地不让开,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你懂什么,这就是爱,你这种单身的,是不会明白我们夫妻的感情的。”
句句带刺,一次又一次地妨碍医生看病,就算江景容忍,也容忍不了越盛年到这种程度。
她深呼吸一口气,忍着疼痛忍不住对越盛年大叫:“越盛年,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要是不想让我看病就直说,那我不看了行不行?!你要是有本事,现在立刻带我回家,什么也不要说了!”
看着江景一副痛苦至极,还被气到了的模样,越盛年心中一软,充满了愧疚,不甘地看了医生一眼,这才安分下来:“不,你看病吧,我保证这次我不会再继续吵了。”
说完这句话,他也的确是遵守承诺地站到一边,让医生替她看病。
那医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了,戴上手套去检查江景的伤势。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那医生才摘下手套对着江景道:“除了有点流血,没什么有大问题,就是淤青有点多,可能要多注意一下不要太多的走动,需要静养一下。”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江景跟越盛年才继续开口:“这种伤势其实不用再继续住医院了,我的建议是回家休养,当然,你想继续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在这里我也可以帮忙照看伤势,可以随时治疗。”
越盛年虽然很讨厌这个男医生,但他还是为了江景的身体着想的。
在医生这句话说完之后,立马开口否定医生的建议:“回家休养?回家肯定就静养不了。”
不说家里的那两个孩子,就是家里那一堆佣人也够江景烦得了,还想让江景回去静养,她在这不操心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看着越盛年突然如此笃定地要求留在医院,江景还一副皱着眉不愿意服从的样子,医生能够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表情里面渗透出来,紧紧密密地将两人连在一块。
他用力地握了下笔,胸口很闷。
都说爱不爱一个人看细节,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越盛年究竟有多么了解江景,不然不会为了江景好而做出这个决定,对他完全没有益处的决定。
在这一刻,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自己是局外人,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插不进去他们两人的那个空间。
抿着唇,男医生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笔放好,才拿好病历说:“这件事还是由你们家属跟病人商量着做决定吧,我还有病人需要去查看,你们做好决定之后就去办手续吧,就这样。”
说完这句话,男医生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走得很快,仿佛身后有怪兽在追。
越盛年没注意到男医生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只是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不同意江景搬回去静养、
而江景觉得自己回家能够看到软软跟越怀离,这有什么不好的,当即就跟他争执了起来:“我回去静养怎么了?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没见到孩子们了,我也很想他们。”
“你想要见孩子,我可以将孩子带过来这里让你见,但你不能够回去,你要是回去,我都能够想象得出来你在家怎么折腾。”
江景被越盛年的这个态度给气到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开始强硬:“越盛年,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不管你什么态度!”
越盛年也跟着一起强硬:“我也不管你什么态度,总之不能够回去!”
就在这两人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吵架时,软软跟着越怀离还有刘树一起来了,软软似乎为见江景准备了很久,手里还带着一捧花,见到江景,蹦蹦跳跳地就进来了,一把将花塞到了江景的怀里,还一手搂住她。
“妈咪!”
“软软!宝宝!你们怎么来了?”看着几个小孩鱼贯而入,江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把软软跟越怀离都抱在了怀里,亲了又亲:“你们是谁带过来的?小孩子不能够自己乱跑的。”
越怀离看了眼站在江景身后没说话的越盛年,乖乖地回答:“是软软说有事找你,陈晨干爹说要上班,顺便将我们带过来的。”
“这个样子,”她的目光又看向软软:“软软,你找我做什么?”
“妈咪,幼儿园有个手工作业,老师说要跟爸爸妈妈一起做,而且我想妈咪了,就想着说可以把作业带过来跟妈咪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