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素说要去事故现场转一圈,确定一些事情的话是假的,她只是随便地找一个借口出来而已。
从超市里面买了一大堆矿泉水跟面包出来,苏素拎着给穆霜霜买的饭盒,有些漫不经心地走进小木屋。
一走进小木屋,穆霜霜就如饥似渴地扑了过来,披头散发地直接冲到苏素的面前,将那一包面包零食等等拿到手,不顾一起诶地撕开就往最里面塞,狼狈程度让苏素叹为观止。
她摇摇头,在椅子上坐下,讽刺地看着她冷笑:“没想到啊,堂堂一个大小姐,居然也会有这么落魄的时候。穆霜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一条狗,摇尾摆乞地很是可怜?”
穆霜霜闻言手顿住,但很快她又继续拆包装吃面包。
其实她也很想要反驳,很想要狠狠地掐死苏素,可是她上次被苏素拳打脚踢的伤还没好,她这次是真的不敢这么轻易地又惹怒她,然后再挨一顿打。
一想到之后的好几天里,甚至可能还有好几年都是这样生活,穆霜霜觉得屈辱极了,但她没办法,也只能够含泪吃着手里的面包跟零食。
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将眼泪瞥回去,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苏小姐,你能不能多给我带几套衣服?我在这里很冷,这里每天晚上都是阴风阵阵的,我怕我到时候感冒,你就特别麻烦了。”
苏素挑起眉毛,似乎是在认真地观察穆霜霜的表情,见穆霜霜没有威胁她的意思,她才慵懒地往椅背上面靠,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来:“哦?你很冷?想要我给你带衣服?那好啊,求我啊,你只要求我,我就给你带衣服,怎么样?”
穆霜霜盯着苏素那张幸灾乐祸的表情,恨不得将她的笑脸给撕碎,但她不能这么做,只能抿着唇,死死地握住拳头,恳求她。
“苏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请你给我带件衣服,求求你了。”
她知道,她唯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只能够忍她。
苏素看着穆霜霜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高兴极了,她故作惋惜地叹息一口气,随口说了一句‘好吧’,这才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
看着穆霜霜极其夸张地接过那件外套不说二话地就往自己的身上套,苏素笑了会,突然觉得没意思,站起来就往门口走,打算重新返回魏家。
却不想就在苏素准备出门的时候,穆霜霜一把拉住了她,眼里闪烁着泪花,询问关于魏之霆的情况。
“苏素小姐,我知道这么问你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我就是想知道我哥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是不是已经出来工作了?还有我的艾米表嫂,她生了孩子之后情绪有没有变好?我就只是想知道这几个问题而已,麻烦你,只要透露一点口风让我知道就行,求求你了……”
看着这样的穆霜霜,苏素盯着她含泪的眼眸,突然咧嘴笑了,笑容里有着挑衅跟说不清的得意。
“你堂哥跟你表嫂啊,嗯,确实是需要将情况告诉你一下的。你那个叫魏之霆的堂哥嘛,对我很是信任呢,不仅让我随意地进出他的家,还派了佣人照顾我,看我出去都觉得很不安心,害怕我会被人杀害呢。你说你堂哥好不好?”
穆霜霜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问出这样的内幕,一下子惊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看着呆怔的穆霜霜,苏素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愉快地关门离开,只留下穆霜霜一个人在小木屋中。
看着紧闭的房门,穆霜霜的眼眶不费什么力气,唰一下地就红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她现在好后悔,后悔没有在魏之霆的身边,后悔那时候只顾着跟他斗气。
这边的江景在目睹艾米被护士带走之后,也突然很想自己的两个孩子。想到软软跟越怀离,她的心中就一片柔软,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院,所以在越盛年回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向越盛年提出了这个要求。
她这几天总算是可以下床了,而且也休养了将近一个星期,她认为没什么再需要休养的地方了。
见江景想要掀开被子证明自己可以出去办理手续,越盛年瞧着她那样的行为,实在是控制不住地将她拦腰抱起,又扔回床上。
胸膛紧紧地贴着江景的身体,他整个人几乎凌空地横在江景上方,只靠一条手臂来支撑住身体。
四目相对,他漆黑如墨的瞳孔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说过了,你不许出去,你要是现在敢办理出院,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就会让你见不到软软跟宝宝,还有艾米,你也别想见了。”
江景正要怒斥越盛年霸道,门口却意外地闪入了一个身影,是那天越怀离所说的,带着眼镜的那位医生。
“江小姐,我来给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抬头就见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只见越盛年伏趴在江景的上空,正暧昧地看着他底下的女人,一时之间,他血气上涌的同时,还想要冲过去分开两人。
一双黑眸被镜片包裹中,忽明忽暗。
江景看不清楚,但越盛年从他这个角度,却将这位医生的表情跟眼神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遗。勾起薄唇,越盛年嗤笑一声,也不顾及江景是什么表情,转过头就要去亲她。
他此刻内心充满了嫉妒,恨不得立刻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越怀离那个小子说得没错,这个臭男人果然是对江景有好感,不然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一想到这位毛头医生居然叫江景为江小姐,他就觉得一阵恶心加妒忌。
他不知道江景已经结婚了?叫什么江小姐,就应该叫越太太。
越盛年急于宣示主权,没注意到江景的脸色已经变了,等他低下头凑近江景的时候,才发现江景的脸色惨白,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他立马吓得直起了身体,扶住江景询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扯到哪里了?”
江景扶住腰,脸色苍白,她讷讷地张开口想要说话,但最终被疼痛打败,什么也没说出来,急得越盛年快要乱成一锅粥。
医生见状,快速地往前走了几步,一把将越盛年从江景身旁拉开,轰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