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瞬间被弄得七歪八扭,在宽敞无人的公路走出一条s线,眼看着车子就要撞击到公路旁边的一棵树上,穆棱下意识地吼起来:“小心!”可随之而来的一切让江景根本就听不到穆棱的叫声,只见车子飞快,迎面地撞击上了树。
江景原本想要跳车的,但跳车的风险太大,到时候很有可能受伤,并且被穆棱给抓回来,但是叫穆棱停车又不可能,只好冒险出此下策了。
本来她以为穆棱会稍微地控制住车辆,不至于会撞到这么严重,但没想到穆棱被她吓到了,车辆彻底失控,反而被他踩到了油门,毫不犹豫地冲上了树。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过后,烟雾四散,穆棱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试探着穆棱的呼吸,确认穆棱没死只是昏迷之外,她迅速地打开车门,不顾一切地就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她也并非没有在车祸中手上,她的腿也在方才的撞击中被撞成了重伤,所以她只能一拐一拐地往前跑,跑得也不快。
到处都是荒芜的土地跟毛毛的小草,一坑一洼的农田。
她大概是身处于郊外的小农村,周围没有什么汽车,也没有什么人烟,眼看着太阳快要落下,江景在绝望之际,终于找到了一间四面都是菜地环绕着的人家。
“有人吗?请救救我……”她喜上眉梢,正想要呼救,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男人孔武有力的臂膀从她的颈脖间绕到她的面前,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丝叫喊声。穆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盯着她那充满恐惧的眼神,他冷笑起来:“你完了,江景,你居然闹成这样,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江景被他说得话吓得寒毛直起,下意识地踉跄了一下,竟然摔倒在地。
趁着这半秒钟穆棱的松懈,江景想要转身就跑,但奈何脚上的伤口不容许他这么做,她刚走没几步就被穆棱死死地按在了土地上,动弹不得。
“你跑啊,你继续跑啊,看我能不能继续抓住你!”穆棱快要气疯了,他此刻是勉强地撑住身体,撑住那股晕眩感才抓住的江景,有某一瞬间,他甚至恨不得掐死她,心里埋怨她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江景苍白着脸孔,又挣扎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是挣扎不过,才大口地喘着气,向穆棱妥协:“好,穆医生,我不跑了,你放开我,我的腿被你压得很疼……”
“现在知道疼了?”
挣扎着从江景的身上起来,男人扫了一眼她的脚踝,见那脚踝确实是红肿不堪的模样,他冷笑了一下,才将江景拎起来,拽着她往回走。
他刚才在林中发现了一间小屋,应该能够勉强用用,他小时候的时候当过这种农民工,知道那屋子不是特定的季节不会有人用。
一脚踹开小木屋,穆棱又找东西将门死死关上,这才回过头看向腿痛不已的江景,他的额头流着血,白色的衬衫被血液染红了一大片,但他并不在乎,反而对着江景轻笑起来,像是突然走火入魔了一样。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跑,我就将你的腿给打断,看看谁更厉害。”
说完这句话,他才冷笑了一声,找了个木椅坐下,一边找药品一边用手机给苏素发消息:“地点已换,到林山废弃公路旁的183小木屋,速到。”
发完这一条消息之后,他才懒懒地找到止痛药水,给自己包扎疗伤,而江景密切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没有再继续伤人的意思,江景才将半吊着的心放了下来,闭着眼睛装睡。
她没有心思跟力气再去应对穆棱了,与其醒着每时每刻都被他威胁,那还不如不要面对。
闭着眼睛,她只希望越盛年能够早点找到她。如果这次他真的不快点找到她的话,那她就要忘记他了,甚至还有可能会永远失去了她了。
另一旁的苏素并没有急着看短信,她正梨花带雨地对着魏之霆哭着:“对不起,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我明明也去找了,但是找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我姐姐跟霜霜小姐的痕迹,没有找到那辆车,我真的……我真的是太废物了,如果我能够多想起一些线索就好了。”
魏之霆其实心里也很着急,但是听到苏素这么说,他强忍住自己心中的烦躁不安,反而安慰起苏素来。
“小苏,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你别这样,先冷静点,别哭了好吗?”他站起来,终于忍不住眉间的躁意道:“你现在这里呆着,我先去打个电话问一下我朋友,看他调查得怎么样,说不定那辆车的信息已经调查到了。”
苏素乖巧地点头,看着魏之霆拿着手机出去,下一秒,她的脸上就又换了一种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步地站了起来,躲到门后,去偷听魏之霆讲电话的内容。
魏之霆不消片刻就打通了越盛年的电话。
听到越盛年略微疲惫的声音,他还有一瞬间的疑惑:“怎么,越总,你加班这么频繁的吗?怎么听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越盛年的确是感觉到很疲惫,最近江景跟公司的事情几乎要掏空他的心神,让他觉得头晕脑胀,很是头疼。他犹豫了一下,将江景失踪的那件事跟魏之霆说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自从那通电话之后,怎么也找不到她,我现在很怕她出现意外。可偏偏警方一点消息也没传来。”
魏之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是顺着越盛年安慰了两句,然后说:“你看需不需要我帮忙,如果你要我帮忙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帮忙的。”
“有一件事,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机,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他低着头,握着手机随意转身,瞧见苏素的房门没关牢,露出一条缝隙,他还好心地把它关上,才转身走入书房继续讲电话。
电话里,越盛年拒绝了他的帮助,但却很明确地点出了他的需求:“什么事?是不是关于车子?那件事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