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霆停顿了一下,才淡淡地道:“很重要,也许你都不知道,这一辆车的信息,能够救到霜霜。”
“她最近也被人绑架了。”
越盛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车子的信息我不知道查出来没有,但我等会儿跟助理说一声,让他给你发过去,你不用担心。”
穆霜霜的生死状况,说实话,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只是想到魏之霆此刻的心情可能跟他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他才愿意帮他一把罢了。
躲在房间里的苏素,对自己听到的一切还在震惊当中。
她能大概地猜到魏之霆根本调查不出来车子的信息,但她实在是没想到魏之霆这个蠢货居然聪明了一把,居然会去找越盛年调查了。
不过她想,越盛年也还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如果知道车子是江景的话,魏之霆跟他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心情跟状态,所以她断定,越盛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很多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只是这样一来,能够陷害魏之霆的方法就加大了难度,因为江景现在也失踪了,就算她再怎么聪明,也不能凭空将人变到这边来,更别说那边还有监控录像可以查看了。
想到这里,她就又想起了那个疯子医生。
如果不是那个疯子医生临时起意,她也不至于会打乱了所有的计划,还让人去吹那疯子的耳边风,并且干掉原来的催眠师取代他的位置。
冷漠地捏了捏杯子,她掏出手机正想要给那位疯子医生打电话,却意外地发现了那疯子医生在半个小时前给她发来的一条短信,是要她立刻去催眠的,在一间林间小屋。
盯着短信好几秒钟,苏素忍不住笑起来,飞快地回了短信:“好的,我马上就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老天还是很愿意帮助她的。
收到苏素的信息,看来那医生也是等得很急了,竟然秒回了她:“好,非常感谢你,你打车来,我给你报销车费。”
苏素冷笑着回他信息:“哪能呢,我都已经收了你五十万了是不是?这点小钱就不用你出了,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回复完穆棱这句话,苏素便站起身来换衣服乔装打扮,不到十五分钟便出了门。
下午一点半,助理收到了越盛年的吩咐前来送车子的资料给魏之霆,见魏之霆径直打开翻阅文件,他正打算转身就走,就突然被魏之霆给叫住了。
魏之霆捏着手中的文件,手显而易见地有些颤抖,他颤着声音询问:“陈助理,这份文件……你们越总看过来了吗?”
陈助理正是当时失忆的时候跟了越盛年的那个助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这份文件是加急出来的,只有我简单地看过,越总没看,我报告了上去,但越总说了,他相信越太太,所以才让将这份文件交给你,而且我也相信,越太太跟这件事没关系。”
看着眼前的人接二连三地替江景做保证,魏之霆的心中也有了一丝动摇。
他犹豫着,自言自语地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是想让给小苏看看先,如果苏素说不认识江景,从来没有见过江景,那么我就可以百分之百信任她。”
苏素?
听到这个名字,陈助理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在手机上搜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魏之霆,问:“请问您说的苏素小姐,是不是这个人?”
魏之霆下意识地皱眉看去,发现今日真的是苏素的照片,不过那时候的苏素似乎比现在年轻得多,看着都青春靓丽不少。
不知道陈助理是怎么认识苏素的,他抬起头发出自己的疑问:“你认识小苏?”
陈助理倒抽一口冷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才缓慢开口:“是的,我认识她,不仅我认识她,就连是越总跟越太太都认识她。”
他已经不是以前初出茅庐的青年,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明白,所以他直觉地发现这件事有些不对。
“这样,魏先生,您先别急着问她认不认识太太,所有的行动都暂时先缓一缓先,你等一下我们越总的电话,之后再做决定,好不好?”
魏之霆闻言有些疑惑,他挑眉看向陈助理问:“为什么?”
然而陈助理只是回答:“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这苏素是我们老板跟老板娘的老熟人,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您就先等等吧,不会等很久的。不过魏先生,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忙,在我们确认好这件事之前,您一定要留住苏素这个人,不要让她逃走。”
如果魏之霆这时候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他虽然讶异,但还是点点头。
陈助理走后,他一边想着苏素应该不会逃走,一边决定上楼看看苏素,然而没想到,他来到苏素的房间,敲了敲门,却发现房间里面是空的。
苏素早已经不在房内。
得知江景失踪的消息,方熠在医院附近跟周围都查找了一圈,找不到任何线索,无奈之下,他打电话给了陈晨,想要问他医院附近有什么特别荒废的地方,说不定会找到有新的线索,然而没想到,他打电话过去,居然是越怀离接的电话。
他这才知道,陈晨居然带了三个小孩子前往法国避难。得知两个孩子无缘无故地在酒店里面失踪了,这让他肝火上涌,焦虑加担心,不由分说地立马订张机票过去。
法国街头,正令人担忧不已的两个孩子在流浪汉的带领之下,终于缓缓归来。
跟着流浪汉,软软跟刘树被保护得很好。
软软一见到陈晨,就更加忍不住扑了上去:“陈晨干爹!”
看着历经几个小时终于归来的两个小朋友,陈晨抱紧软软的同时,松了口气:“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两个中午到底跑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我只是……”
软软生怕被陈晨骂,她转过头求助地似的看了刘树一眼,发现刘树没有开口,只是很沉默地站在原地,于是她也闭紧了嘴巴,乖巧地不再说话,等着挨训。
陈晨的目光便随着软软落到了刘树的身上,又落到了站在刘树身边的流浪汉身上。
“这位先生,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