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尘衣袍一掀，坐了下来，桃花眸凝向管事，“这几月内，北齐都城可有异常？”

“回尊主，北齐都城内一切如常。”

听了这话，墨亦尘与沈羡对视了一眼，由沈羡开口问道：“那可有出现什么可疑之人？”

管事思索片刻后，如实道：“两月前暗卫探到几名白袍人出现在北齐都城，不过并没有引起四国动荡，我等便没有理会。”

暗卫并不知道白袍人来历，也无法探知那些人身上的实力，见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便只当是普通人穿着奇装异服出来游玩。

见二人面色凝重，管事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柳云霜走了过来，坐在墨亦尘身侧，抬眸看向管事：“有劳管事，麻烦你告知暗月司各据点，若再发现白袍人的踪迹，及时上报。”

不待墨亦尘和沈羡开口，柳云霜便已替二人下了命令。

管事闻言，询问的目光看向墨亦尘，见墨亦尘冷漠地看着他，连忙应下，退了下去。

沈羡在二人对侧坐了下来，“他们早就出现了，是我们太晚察觉了。”

墨亦尘听着他的话，垂着眸子不语。

他适才想起来，沈夜说柳云霜体内可能被下了九天绝情蛊，仔细算一算，也就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当真是他大意了。

握紧的拳突然被两只柔软的小手包裹起来，墨亦尘周身的戾气在转瞬间便消散无踪。

眸子一掀，对上澄澈的凤眸，墨亦尘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

柳云霜温柔一笑，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大掌中，轻轻握住。

“既然他们是两月前出现的，为何城内还是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柳云霜问道。

两个月的时间，人去楼空，气息不可能残留这么久。

对于柳云霜能够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沈羡在微微惊讶之后便释怀了。

他看向墨亦尘，解释道：“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在北齐都城内留下了点什么。”

“先去他们出现过的地方看看。”

……

三人按照暗卫的描述，来到两月前白袍人出现过的地方。

那是一处荒废的古宅，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沈羡推开古宅的大门，陈年旧景在三人眼前展开，老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迈过大门走进宅内，环视一周，皆是落了灰的一砖一瓦，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柳云霜抱着手中的暖炉，在宅内随意走着，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她又迈过干涸的莲池，朝内院走去。

古宅的内院一如前院，一眼便能瞧出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破败的纸窗随风摇曳，发出嘎吱的响声，月光之下，清冷贵艳的女子如月下仙一般，身处破败之地却丝毫气质不减。

墨亦尘和沈羡走进内院时，正瞧见柳云霜站在墙角用脚踢墙。

二人走到她身后，墨亦尘伸手将她扯了过来，“做什么？”

熟悉的松香入鼻，柳云霜按下心惊，垂眸看向那被她踢得有些龟裂的墙面，“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所以她想踢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