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灵力便是，为何要用踢的？”沈羡问。

“我冷。”

柳云霜冷得不想将手从暖炉上拿开，所以才用脚踢，顺便等他们过来。

沈羡失笑，抬眸与墨亦尘对视一眼后，退开了几步。

墨亦尘揽着柳云霜也退开了几步，抬手便是一掌。

灵力在墙角炸开，墙面轰然倒塌，掀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柳云霜藏在披风之下的手指微动，一阵强风吹过，将尘土吹离了他们。

尘土渐渐散开后，几人才看清了墙角的场景，只瞧了一眼，三人便移开了目光。

那是一个毒蛛的窝，墙角之下的土坑内，是数不清的毒蛛幼崽，密密麻麻，令人生惧。

这是自从柳云霜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三次见到这种妖兽了。

她现在毫不怀疑，她上辈子一定是捅了毒蛛的老巢。

墨亦尘见她面色有些泛青，正要抬手将她的视线挡起来，却被她的小手握住。

触碰到他微微有些凉意的指尖，柳云霜想也不想便将手中的暖炉塞到他手上，自己则凝出一簇精神之火丢进那毒蛛的窝中。

精神之火刚一碰到毒蛛，便掀起一阵冲天的火光，将三人的脸映的发红。

见古宅内没有什么白袍人留下来的踪迹，三人没有多留便离开了古宅。

回到明香茶楼后，柳云霜唤来管事，让他将来不及赶回去过年的消息传回东溟。

她本以为北境之行能够顺利在年前赶回，却没想到这中间竟是又出了意外。

契丹圣物丢失，他们本可以查出圣物的踪迹后交由契丹族老自行寻回，奈何这其中牵扯到了“九天之人”。

柳云霜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她隐隐对这些人生出一丝怨恨的情愫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

想要害她的人不在少数，但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怨恨情绪，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她更好奇这些人究竟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从墨亦尘和沈羡二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当是对这些“九天之人”极其熟悉。

她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

天道的惩罚，柳云霜体会过一次，那是她突破二阶炼药师时，突然降落的天雷阵，逼得她近乎殒命。

彼时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初级灵师，可天道从不会因为弱小而怜悯。

如今她已是高级灵师，对于天道她仍是一无所知，在天道面前她仍是如蜉蝣般渺小。

贸然问出口，再引来天道的惩罚，不是她想要的。

柳云霜从思绪之中回神，看向禁制内的二人，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皆是面色凝重。

察觉到柳云霜的视线，墨亦尘抬眸与她对视，挥手撤去禁制后朝她招了招手。

柳云霜走了过去，沈羡却是起了身，朝二人笑了笑后便转身离开。

沈羡离开后，墨亦尘又抬手布下一个禁制，随后将小人儿圈进怀中。

“有没有想问的？”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柳云霜望进他深邃的紫眸中，竟是有一瞬被蛊惑了。

她鬼使神差般抬手环上墨亦尘的脖颈，软软糯糯问道：“可以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