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看向墨亦尘，轻笑连连，“阿尘，你们这样不太厚道呀。”

“他比较闲。”墨亦尘扫了沈夜一眼，拉着柳云霜坐下。

他看向沈夜，“解毒之法找到了么？”

“什么解毒之法？”柳云霜疑惑道。

莫不是……

“轻贡花。”

提及此，柳云霜面上的轻松之色消失，随即神色凝重了起来。

墨亦尘说过轻贡花之毒并非无解，可她知道轻贡花之毒并不好解，而她手中的典籍记载并不完全。

沈夜揉了揉眉心，道：“解毒需要九天原水。”

九天原水是九天神界内唯一一条河流内的水，有洗涤灵魂净化解毒之效，可惜九天原水不能带出九天神界，一旦离开即刻化为虚无。

所以南子玥想要解了轻贡花的毒，就必须亲自前往九天神界。

可如今的九天神界，实力不足根本无法进入。

南子玥若要前往九天神界，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修炼达到足够的境界，获得九天神界十二王廷廷主的认可后，可成为九天神界的一员。

而这第二条路，便是通过洗魂之礼，洗魂之后称为和沈羡一样的九天大祭司，自然会有九天使者引她前往九天神界。

可她如今灵魂受创，只怕根本熬不过洗魂之礼。

——

之后三人又去了一趟炼狱暗牢，总据点的炼狱比之东溟要大上两三倍，连暗牢都打了不少。

南璐瑶被关在水牢里，两侧铁链拴着她的双手，水牢中的水没过了她的胸口。

每隔一个时辰，水牢里的水便会满上一次，将人完全浸入水中，直到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渐渐消退到胸口，如此往复。

南璐瑶被带到映月城之后，已经关在这里有好几日了，每日都遭受着窒息的惩罚，整个人苍白憔悴，虚弱无力，连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柳云霜站在水牢边上，蹲下来撑着小脸儿看她，“王女殿下，难受么？”

听到柳云霜的声音，南璐瑶登时清醒了些，她抬头看向站在水牢旁边的柳云霜，眼眸中有着不敢置信。

“你居然还活着！”

她的声音几乎哑掉了，可柳云霜还是听出了她的惊讶和怨恨。

惊讶于她没死在金蛇剧毒之下，怨恨于因为她而被囚禁在此遭受折磨。

“是呀，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呢。”柳云霜垂眸对上她的视线，眼中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这些人越是想要她死，她便越是要活得好好的。

“你既然没死，凭什么把我囚禁在这里！”

她被这些浑浊不堪的水泡了好几天了，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干净的。

柳云霜冷笑出声，无视她的怒火，漫不经心的语调中透着彻骨的寒冷：“我没死那是我命大，你以为你放金蛇咬我这事就算过了？”

她又不是什么信女，学不来对敌人心慈手软惺惺作态的那一套，她只知道，人若伤她，必当百倍奉还。

不过也因为此事，柳云霜才发现，绝情蛊于她而言，并非全然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