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绝情蛊在，任何的毒都要不了她的命。

但是那些疼痛与难受，她还是要一一承受的。

南璐瑶死瞪着柳云霜，那眼神活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可怕。

墨亦尘双眸无情，看向沈夜，“放水。”

沈夜点点头，走到一旁的开关处，注入一道灵力。

水牢四周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机械在运作般。

而这个声音一旦想起，身处水牢之中的南璐瑶便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口中念念有词：“不，不要……”

柳云霜冷冷地看着她在水中挣扎，被水淹没，在水中痛苦，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心中更是没有一丝同情。

不知悔改的人，就不值得别人的同情。

被水淹了许久的南璐瑶，待到水又褪下去之后，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柳云霜指尖轻轻一弹，一小枚丹药飞入水牢之中，直接飞进了南璐瑶的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南璐瑶连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她尚未缓过气来，便又被柳云霜喂了一枚不知道是什么的丹药，浑身越来越冷，她哆哆嗦嗦看向柳云霜，“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柳云霜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院服，笑得明艳，“没什么，怕你不够难受，给你也感受一下金蛇剧毒的威力。”

那枚丹药是柳云霜花了几个晚上研制出来的，吃下去之后不会至人死亡，但是会让人体验到中了金蛇剧毒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种虚弱无力好像随时都会死掉的感觉，柳云霜忘不了。

没有什么比清醒着感受生命的流逝更加令人心生绝望的了。

所以这份痛苦，她要南璐瑶也亲自体验一下。

她的笑，明明如花儿般明艳，落在南璐瑶眼中，是恶毒与不怀好意，是想要她的命。

丹药很快发挥了它的作用，南璐瑶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发惨淡，唇瓣上仅剩的一点淡红色都褪去了。

柳云霜转过身走向墨亦尘，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之人。

这样的柳云霜，让墨亦尘心疼，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能加倍的对她好，让她冷了的血再度回暖。

走到墨亦尘身边，柳云霜收起了冷血的模样，在他面前，她仍然是那个又软又甜的小人儿。

沈夜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暗牢，出了炼狱后才又凑上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三嫂，你对南羌王女可以狠下心，为何对云萝公主却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在沈夜眼中，秦云萝与南璐瑶是一类人，都是不怀好意伤害柳云霜的人，可他不懂为什么柳云霜一次又一次放过秦云萝。

柳云霜垂了垂眸，她确实对秦云萝心软了。

除了岚姨的关系，自然也有她自己的关系。

可她要怎么解释秦云萝长得像她前世出任务时死去的好朋友。

那是在组织里唯一一个愿意跟她说话，陪她吃饭的人。

而那一次的任务本该是她去的，可她因为出发前突然例假到访，疼痛难忍。

于是她唯一的朋友便擅自做主，替她去出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