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深秋雨水的天气里真的是冷得很可以,这地已经返潮的不行了,虽然没有水可是摸起来湿漉漉的,这老爷爷开始“哎呦,哎呀。”的抱着膝盖感慨。
我叹息一声,我的眼睛却依旧盯着那角落里的黑白无常看,他俩相并而立,所以这次他们要带走的人我猜对了么?
大娘热心道:“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那大爷哆嗦着:“我这腿是年轻的时候留下的老毛病了,一到这变天的时候啊,就犯疼啊。”
我这腿就像穿着淋湿的衣物似的,我抱着膝盖的时候,两腿间能发觉温暖,但还是会感觉到潮湿。
这犯病一切的先决条件就是糟糕的天气。
县令突然之间就着了急,这等了整整七天,约定之日已经到了,却迟迟不见使者前来,他内心开始心慌。
这不正左右来回走着,一旁瞧见的县令夫人也着了急,也恼了:“你这干嘛啊,来来回回怪心慌的。”
这情绪都赶往一块了,一向温柔的她也耐不住性子了。大家心中的预感一个比一个的深,
预感很强的时候,这事情真的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大家都纷纷惊恐:“不会皇帝早就来了吧。”
说着他们纷纷看着彼此,也尽数是些熟悉面孔,没有新出来的人。
县令心里也惊恐但是尽力撑着口气,摇头逞强笑答:“没有的事,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这官差里有人开口:“这万一调查出以前的事情怎么办?”
县令急了:“以前,什么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以前。”
没有人再说些什么了。
我这砍头的日期一拖再拖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狱卒前来送饭,还是些残羹冷炙,不过他们碰到我却不敢打开牢房门,只是静静的站在栏杆外,把馒头,包子,饼子垫放在手绢上,如此一来我不开门也能够吃着东西了。
我这天实在沉不住气于是直奔主题:“狱卒大哥,我这什么时候砍头啊?”
那大哥们脸色变了变。
“大姐,别开玩笑了,我们哪敢啊?”
我无语:“不是说好了砍头么?”
早死早超生啊?!
“快走。”那人拉着对方的袖子,搀扶着就匆匆离去了。
我拿着馒头咬了一口,还挺好吃,然后就啃完了。
这时‘聋哑人’悠悠的起身:“你竟然有馒头。”
我偷笑点头:“是如此。”
他满脸的不可置否怀疑生平。
“这人呢,来这世上走一遭就是来体验生活百态的。”
大娘这时幽幽开口道了一句:“哎,为什么你有馒头啊?”
我思考片刻,笑的潇洒:“当然是因为我是妖,他们害怕了。”
“做只妖不老不死就算了,这蹲个监狱还被优待。”大娘吐槽:“人怎么如此命苦!”
我莞尔:“大娘你可知道有的神可想做人了,而有的妖却一心做神,可是你却说羡慕妖。”
我皱了皱眉头,无奈的笑着:“不要抱怨吧,至少你现在的生活不定谁羡慕的不行。但是知足不代表不拼搏,人生敢于尝试,但甘于接受尝试无果。”
我也曾咒骂上天不公,也曾跌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