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别的时候,没有想过重逢,重逢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惊喜。
师父说唯有放下才能清风徐来。
过往的事情拖着从来都不是办法,解决掉也不是逃离,恰恰是直面它。
那座王宫的守卫多年一来还是他俩,他俩一个拿剑,一个拿戟,看到我时一脸的震惊。
“王?”呼之欲出的话半天才开口。
我点头眉目含笑:“是我。”
他俩激动的立马让开了路,胡英倒是很大方并没有在意,
我把胡英安置好,问了猫的住处,立马直奔着来找他,我推开了房门。
我看着那猫妖时,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他看到我时一脸幽怨的样子。
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竟然骗我你是个女的。”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当初竟然把我撂在一边说走就走啊。”
“不过真的是忘记了。”我说。
他翘着腿穿鞋躺在我的床上,这里都换成了蓝色,看起来就像一个男子的寝室,这里多了一方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幅画,画里画的正是窗外的景色。
各种藤蔓树枝缠绕而成的墙壁上还开着花,还有蝴蝶翩飞着,那块儿地的路上站在一个女子,我一看是那云儿抱着一只猫。
我走到桌前轻拿起这画,一脸坏笑:“嗷呦,看来某猫想法很多嘛。”
我已经知道我走之后的后来如何了,肯定是云儿一直照顾着他,这样挺好的,走的时候放心的缘故也就是因为我知道我走了之后也没事吧。因为内心诚然觉得会有后路,并不会因我走了就成了别人的绝路,所以就走的毅然决然吧。
他这时唇畔带笑,但是看见我笑意斐然的看着他,就又立马一脸幽怨起来。
我说:“有时候觉得你要是当初那小猫就好了,我还能摸摸你的头,但有时候又觉得这样就很好了,至少我的猫很争气。”
他站在那儿,完全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样子,挽好的发髻,穿戴也很整齐干净,笑容很暖。
他一脸正经道:“当年你和别人说我一定可以修成人形啊。”
我突然想到我当年和那幻儿争辩:就算资质差,它也能修成人形,这个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
我想到当年,又看到他的现在,我欣慰的笑了起来。我说:“怎么着我也算你半个娘亲吧,你以后的婚帖,感觉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份啊。”
他目光里是诧异,然后又带着笑意:“我可不是你儿子。”
我一想也是,照这么一来,岂不是云儿是他另外一个娘了,这种说法太不合适了。
我说:“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娘家人。”
他站在那里笑的开心。
那一日,我趁着她俩熟睡后自己个儿就偷偷溜走了,那只呆头呆脑的猫从床上跳了下来,断尾之痛仍有,当过了一段时日就能下地走了,但是并不是十分的明显。
寻了很久,这猫终日拉拢个脑袋,跑进那大殿里,那些花还是没有长全,大家看着它,都纷纷摇了摇头,这时云儿急忙下来抱着这猫就走。
那猫这时倒是安分了,也没有从她怀里挣脱了,它终日一脸幽怨的样子。
云儿一直照顾着它。
我问他:“你之前时而会说话,是因为我一会儿通妖语一会儿不通的原因?”
他摇头:“我从来没有说话。”
我觉得猫不是同一个猫,因为它给我的感觉前后是大有不同的。
我皱眉头,这么多年的疑惑也该有个解决的时候了:“我们什么时候遇见的?”
它开口:“那一日,有一个紫衣的男子,他生的俊朗,他突然把我抱在你门外,也突然间你刚好就开了门,前后脚之间,我迷迷糊糊,本来过得就是有了这顿就没了下顿的日子,正巧有了吃食,我也就不跑了。”
我惊愕:“那那天云儿抱你,你有没有从我怀里跳下来?”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你究竟在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