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找黑狼是你建议我找捉妖师么?”
他还是摇头。
其实,我早就有感觉了,只是不确定啊,现在确定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感谢你那天救我啊。”
“别谢,那蜈蚣是那紫衣男子放在你嘴边的,其实我还是因祸得福了,我和那蜈蚣来回周旋,它咬断了我的尾巴,我吞了那蜈蚣,因此法力大增,尾巴就再生了。”他站在原地:“其实那蜈蚣我属于好心办坏事吧。”
我嘴角抽抽,所以如果我吞了那蜈蚣,我的尾巴也能再生,意味着我的命能回来。
那些巧合就是他为我铺的砖罢了……
我突然脸色变了,呆坐在那椅子上,想了很久很久。
猴年马月的问题,猴年马月的遇见,猴年马月还有意义吗?这些问题我猴年马月才会知道啊。
现在是冬季,此刻窗外的景色已经成为了枯藤古枝,并没有画里的春意盎然。
我开口:“不管怎么吧,看着你好就很好了。”
“是啊,你什么时候能开心起来呢?”
我站在原地瞪目结舌,他那个问题,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回答,因为可能就是下一秒,可能是明天,可能是以后,可能永远不能。
那幅画的下面我找到了另一幅,看起来已经很久了,那幅画上是一个脸上纹有彼岸花图案的女子,她的脸颊上流着泪。
我嘴角抽抽:“我也不是经常哭啊。”
他笑了笑:“你经常笑,也经常哭。”
“其实我……”
他点头微笑:“我知道你开心的时候是真的开心,难过也是真的难过。”
“你好像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你这妖前妖后我都跟着,我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我笑的洒脱:“哭就尽情的哭,笑也就尽情的笑吧。”
“只是没想到你还能回来。”他说:“云儿还难过了很久。”
她,也会难过?
那一天,月下她同天帝站在花影绰绝间的谈话被我尽数听了去,她不是天帝的人么?怎么也会因为我而难过呢?
自从知道她在意我我就不怨了。
想来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来告我的黑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意一些什么。天帝是这里最大的,他只手遮天各界只能尾随他拥护他听从他。
我也是如此……
云儿何尝不是呢?
我搁下了画:“画的不错。”
我内心还是开心的,因为他为我画了一幅画,起笔,研墨,选色,调色……作画,也需要耗费点功夫的。
一直以来我都想学个画画,但是始终没有这个机会。没想到他竟然会,也算是一种惊喜吧。
我踏出房门去找云儿,每次都是她主动来找我,这一次换我来找她。
我刚出门就撞见了她,她看见我时唇角扬了起来。
多年未见太多话要说了,我有一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响道了句:“你来了?”
“是啊,你回来了啊?”
我点头:“不过我还是得走,估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