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晕了多久,温颜再度醒来时,已经躺回了穿越伊始自己躺过的那张床上。
她依旧虚弱,不过相较之前已经要好上不少,想来是自己昏迷期间,有人喂她吃过食物了的缘故。
只是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该不会是那个张元吧?
说起张元,温颜又迷惑了。
她在昏迷之前看见了张元的样子,那人分明是个瘸子,哪有本事把自己搬回来。
温颜轻轻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在这里瞎想毫无意义,不如直接去找张元。
张元此时正在屋外的院子里砍柴,篱笆围成的小院子虽然不大,却是五脏俱全。
一小块菜地已经被人开垦过,水缸里蓄满了水,闲置已久的鸡窝里也住进了一只老母鸡一只大公鸡
温颜不知道正常的农家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回想起先前自己去过的几户农家,竟也和眼前的配置一般无二。
温颜估摸着,这个张元常年待在军营中,应该也忘了正常的农户是怎样生活的,因此照搬了离得近的几户人家院子里的配置吧。
一旁,顾承宣正在劈柴,余光瞥到屋门口多了个人影,手中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温颜也朝他看去,目光触及男人拄着拐杖的左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身为二十一世纪优秀公民,关爱老幼病残六个字早已刻入她的骨髓。她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二话不说夺过了男人手中的斧头,一边说着:你腿脚不好,多有不便,砍柴什么的,我来就行!
接着,温颜在男人错愕的注视下,高高举起斧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木头桩上的木柴劈了下去aashaash嘭一声,正中木头桩。
空气突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温颜看着手中的斧头,有了在地上挖条缝钻进去的冲动。
终于,迷之尴尬的氛围由顾承宣打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颜,沉默地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斧头,随后轻轻一拔,露出了木桩上被斧头凿过的裂痕。
顾承宣的掌心异常温暖,让温颜莫名有些贪恋。
春末的温度不算冷,但温颜却因体虚而手脚冰凉、极其畏寒。这样一个热源摆在眼前,说不心动绝对是假的。
良久,温颜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个,这是意外,纯属意外!我可以劈柴的,你今日才回来,路途辛苦,回去歇着吧。
不然把自己累死了,她可就真该守寡了。
守寡不是问题,但她不想饿死啊。
说罢,温颜又欲去夺顾承宣手中的斧头,这回顾承宣没让她得逞,一边躲开温颜的手,一边沉声道:不用。
想了想,顾承宣又说:你我还未成婚,过往之事我不追究,你自行归去吧。
言外之意,我不追究你拿走的聘礼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滚蛋吧。
温颜不傻,自然听明白了张元的意思。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太好了,自己终于自由了。
紧接着,温颜便想到了自己记忆中那段不属于自己的往事。
原主的命无疑是很苦的,她在她爹娘眼中,就是一件好看的商品,只要能卖出好价钱,不管对方是谁,他们都能心安理得的拿着所谓的聘礼将原主卖出去。
在他们眼中,只有那三个儿子才是亲骨肉,原主这个女儿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