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伯?
温颜闻言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精明儒雅的商人风范,身上略带着些许贵气,眼角眉梢和陆成远有几分相像,不过却比陆成远靠谱多了。
是璧柔啊,我要去参加一个商会,正好途经这里,听说你和成远都在这里,便过来看看,怎么样,你们一切可好?陆老爷瞧着谭璧柔,话语如沐春风。
谭璧柔知道陆老爷会来应当是因为自己那封信起了作用,她笑了笑,亲自给陆老爷上了茶,我和成远我们都挺好的,成远出门跟人谈生意,眼看这天色应该就快回来了。
那小子居然还会做生意?当他只会瞎跑胡闹,没想到他也有定下性子来的一天。
闻言,陆老爷笑骂:这小子丢下自家的一摊生意不肯插手,也不知道跑到这名不经传的小镇上瞎忙活什么,璧柔,你也得多看着他一点,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你放心吧,陆伯伯,如今成远跟着温颜一块做生意性子可稳重不少。
谭璧柔笑了笑,好似才想起来,对了,这就是温颜,温老板,这百悦斋就是她开的,这可是镇上最火爆的点心铺子,可厉害着呢!
听了这话,温颜笑了笑,上前见礼,丝毫看不出被忽略的模样,陆伯伯好。
陆老爷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进退有度,且沉得住气,还能制得住他家傻儿子,看起来是个有手段的。
若是男子,陆老爷说不定还十分欣赏。
可是这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差点搅黄他儿子婚事的女子,陆老爷心中就难免有些成见了。
哦?陆老爷挑眉,眼中带着些许轻视,你就是那个把我儿子害进监牢又使得他不惜与家里人闹翻也要带人去找的女子?
听了这话温颜皱了皱眉,陆老爷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可他是陆成远的父亲,是长辈,就是看在陆成远的面子上,她也不能把人给轰出去。
是。虽然陆老爷的话说得不是那么中听,但也都是事实。
陆成远的确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进了监牢,又是为了找她才跟家里低头。
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本事,这百悦斋打理得不错。陆老爷喝了一口茶,又吃了一口端上来的点心道。
这点心的确比他以往吃过的点心好吃百倍,他最是了解他那个儿子,见着好吃的就走不动道。
由此,他被这叫温颜的女子吸引不愿回家成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多谢夸奖。温颜不卑不亢。
陆老爷也没在意她的态度,放下茶杯,说:既然你是一个有本事的,那么也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说着,陆老爷看了她一眼,你已是他人妇,而我儿子又早已与璧柔有了婚约,最迟今年他们就要成亲了,你与我儿子走得太近是不是不太好啊?
听了这话,温颜眉头紧拧,陆老爷这话的确说得是够直白的,就差没明着说,让她离陆成远远一点。
我和陆成远只是朋友。温颜冷下脸色,语气淡淡。
然而听了这话,陆老爷却笑了,朋友?不知温老板可曾听过何为男女七岁不同席,何为男女大防?
哪怕是温老板出生小门小户,不曾受过这些教育,也应该知道守贞洁,遵妇道吧,一个已成婚的女子和男子谈友情,我若是你爹我都能被气死!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温颜双拳紧握,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便是这样被人质疑教养。
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在说,她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
怒气喷薄而出,温颜就要赶人,正在这时,门外就传来陆成远嚷嚷的声音:温颜,小爷我回来了,赶紧给我来杯茶,渴死小爷我了!
人未到,声先至,等路程远,一只脚干跨进客厅,便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他身子一僵,转身便跑。
臭小子,还想往哪里跑?一见他,陆老爷也顾不得在温颜面前摆长辈姿态教训人,他冷声道:给我抓住他!
这要抓的,便是陆成远。
他转身欲逃,却被不知何时埋伏在门口的家丁抓住了两只胳膊往里拖,两条腿还在拼命地扑腾着往外噔。
放开,敢抓小爷!信不信小爷让你们都吃不了兜子走!
瞧着他这样子,陆老爷一拍桌子,怒道:你是谁的爷!你这臭小子还想跑,丢人还丢到外头来了!
这一番变故使得温颜目瞪口呆,合着这人是专门来逮陆成远的。
要不是你逼我,我能跑吗?陆成远还在挣扎,老头子,你赶紧让他们给放开,放开!
陆伯伯,你赶紧让人把成远放开,他前几日才受了伤,可经不起这样。
瞧着陆成远在家丁手下挣扎,她皱了皱眉头道。
听见谭璧柔的话,陆老爷又恢复它春风般和曦的笑容,璧柔你不必管他,你瞧这小子生龙活虎的,哪有一点受伤的模样?
可是
谭璧柔还想说些什么,陆老爷摆摆手道:璧柔不必再说,这小子顽劣非常,想要他乖乖听话,就得用强硬的手段。
听了这话,谭璧柔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明明就是她希望看到的场景,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高兴了。
她看了看陆成远道:成远,你赶紧给陆伯伯认个错,我想他会放了你的。
然而,陆成远却不听她,反而冷笑道:你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我家老头子难道不是你招来的吗?我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是我一个男人,你为什么就非缠着我不放呢?
我动了动嘴唇,谭璧柔想说什么,然而在看到他那带有怨气的眼神时却说不出来了。
见这小子越说越没边了,陆老爷赶紧安慰谭璧柔道:璧柔,你不必在意这小子说的话,放心,这次回去之后,我立即安排你们成婚,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陆成远:
你到底是谁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