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阿喆,你会要他命的。快放开,阿湛……”他又惊又急地吼着,想想啊。萧湛和萧喆可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堂兄弟,平常时候感情最是要好了,现在竟为了一个女人要打要杀的。
眼见得劝不住,他忙往萧湛耳边道了一句:“没死,她没死,这一切,全亏了阿喆想出来的妙计,快放开,你要把他掐死了……”
萧湛一听,这才松开了双手,翻到边上,凝神望着他们。呼吸是何等的急促,“怎么回事?”眼神里还透着一些不相信。
萧喆呢,连忙躲得远远的,心下怕怕的,妈呀,他家哥哥刚刚当真是狠着命地在掐自己,喉咙要疼死了——那女人对他来说,当真是比他这个兄弟还要重要啊,嘤嘤嘤,他吃醋了……
“云苒刺杀你是事实,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又晕过去了,肯定没人护得住她啊,她想再杀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一旦被活捉,还是会被处死。所以阿喆就故意被云苒挟持,然后往云苒身上偷偷洒了迷药,她使不出功夫。被阿喆的手下阿布给打晕过去,阿布又给她吃了假死药,就瞒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将她当尸首给处理了,事实上呢,是被我们藏起来了。但这个把事不能对外公开,要不然阿喆这一计就功亏一溃了……”
澜山把事情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萧湛却被吓得不敢立刻相信,“你们……没骗我?”
“没骗你。怎么敢骗你。要是骗了你,回头你一定会把我活活掐死。萧湛,我们可是最好最好的好兄弟,你居然为了一个刺杀你的女人想弄死我。我们这些年的兄弟白当了……”
萧喆一脸不高兴。一边不断地摸着脖子,疼呢。
萧湛瞟了一眼,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却没顾上安慰兄弟,只问:“你们把她安排在哪里了?”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养伤,我就带你去看她……”萧喆的话,却被无情打断:“我马上就要见到她……”
“不可能。现在的她就像一只疯狗。谁都靠近不得,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他坚决不同意。
“她愤怒是有原因的,如果你们知道背后的原因就能明白,为什么她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刺伤我……我必须马上见到她……”萧湛的内心又焦虑起来,他害怕啊,那个丫头会因此而弄伤自己。
“那也不行,现在外头看管别院的凤卫增加了不止一倍,现在你才醒过来,你觉得梁御医会同意把你放出去吗?你若强行出去,若被人跟踪了,我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萧喆严重反对。
“当然不能明着出去。偷偷出去就可以了……”
“怎么偷偷出去?”澜山知道,萧湛是出了名的鬼主意多。
萧湛凝神,冲萧喆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干嘛?”萧喆走了过去,好奇他又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得罪了……”
紧跟着屋内发出了一阵阵惨叫着。
屋外的凤卫听得分明,长宁王被靖王殿下打得那是痛叫连连,御医们去劝架,全被哄了出来——后来御医给长宁王开了方子。活血化淤,脸上还给抹了药膏,在别院休息到入夜时分才离开的……
可能是觉得被捧得满面乌青,不好意思啊,临走时,他披了一件斗蓬,以袖子蒙着脸,由澜山公子扶着出得府门。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天晚上,离开靖王别院的人,根本就不是长宁王萧喆,而是靖王萧湛。
他们坐上马车。一路奔驰回了长宁王府——云苒就被关于长宁王府的地下密室内。
长宁王府,萧湛是最最熟悉的,他府上的地下密室,还是他设计让人给建成的,位置在哪,怎么进,有几个密道口,他都清楚。
看守在密室口的人是长宁王的亲信,在看到萧湛进来时,愣了愣,但没有特别的惊怪,他们俩兄弟好到几乎可以穿同一条裤衩了……
“靖王殿下。”
“人呢。”
“锁在第三层密室内,她太吵,怕被人听到,故,卑职不得不给她下了软筋散,关到了最深处……”
萧湛立刻往地下第三层密室噔噔噔跑了下去。
澜山想扶,现在的萧湛身子可禁不起这么剧烈的奔跑,他有点怕他摔倒,忙跟了过去——这个祖宗啊,为了见心爱的姑娘,还真是不惜下血本啊,居然把萧喆打成那样。有这样的损友,还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当萧湛走进密室,看到云苒被铁索锁着,胸口处白色的胸襟上全是血渍,正倒在一条崭新的被子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她,不会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