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房里那下人的吃穿用度都快赶上漫儿一个小姐的份额了,你是怎么分配的,你跟我说说,还有这府中的各项开支,何曾有了与那些酸儒妇人打交道的费用?”
裴氏一听,震惊的抬头,她看向楚刚镇,眼里不可置信。
那是她用来打点平时惯常给裴家运货的,这玉牌除开与王氏置气,她必须借此才能出门与那些夫人们打交道,疏通关系的凭证。
“老爷,你这是……说……什么呢?那都是平常的女人家之间的聚会,我记得姐姐也不爱去,我也喜欢热闹,老爷,这不是你允许的嘛!”
说着翘起殷红的嘴,竟是作撒娇状在众人面前。
只是这般姿态平时私下作那是情趣,大庭广众之下难免有失形象。
楚诗诗赶忙出声咳了咳,“娘,想必父亲只是问一问,您何必这般娇气,虽父亲爱护您,那也是您错了。”
说着赶紧朝着裴氏眨了眨眼,她不想让这玉牌落到王氏手中,那样对二房的形势必然会有影响。
“呵,千说万说,都是你们再说,我们这边可连话都没有开口,母亲,您平时安健,也不知哪里传得来那体弱多病的说法。”
王氏被楚漫儿拉了拉袖子,一脸刚被惊醒的模样,看着竟不似往日的木讷和老成,还有着几分傻乎乎的娇憨,在昏黄的烛光下平白多了几分颜色。
“嗯,我平时这身体还是可以的,也多谢妹妹关心了。”虽说着话,仍是有些心神不定。
“那便行了。”楚刚镇拍板定案,不由裴氏分说,直接大手一挥,将玉牌放在了王氏的手上,趁机直接握住了王氏的柔胰,放到自己的腿上。
王氏又是一愣,两人在外面似乎从来没有这般亲密过,楚刚镇更是不会这般行为。
虽则这些是裴氏惯常所得,却是她对为数不多,那些过往裴氏的宠爱浮现在眼前,眼眶又忍不住的红了,她不想丢脸,又低下头。
楚漫儿离王氏近,自然看清了她脸上的变化,微微侧身,掩饰着,心中却隐隐心疼,自己竟从未发觉母亲心中藏着这般委屈。
一直以来王氏都是一个温和的,没有脾气的女人,她以为那伊始便是,看来也是她太理所当然了。
裴氏显然也看到了,她双眼微怒的看向楚刚镇,却在接触到楚将军那冷硬的眉眼时停住了,那样子分明再说:适可而止!
裴氏心底一寒,低垂着身子回到楚诗诗身侧,楚诗诗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勉勉强强的作个样子。
这场晚饭以正房首次胜利结束,众人皆散。
王氏房内,时值夜色渐浓,两人也要休息了。王氏替楚刚镇宽衣,她摸着那熟悉的面料,心底泛起一阵酸意,竟这般软软的趴在了楚刚镇的背后。
背后一片柔软,楚刚镇自然也明白王氏心里的复杂,握住那人的手,“原是我不对,将你的一番心意枉费了,对不住,月柔。”
那一声唤名的呢喃彻底让王氏失了泪,泪珠滚落,楚刚镇着急的将人搂在怀中,“你这是?你别哭,以后你做的衣服我都穿便是。”
在外呼风唤雨的楚将军头一次面对着当家主母的哭声慌了神。
“你当真不记得,这件衣服是为何所作吗?”
“我……”他都不知道这衣服是她做的,怎么会清楚其他的。
“这是将军自婚后得胜回朝封为大将军,我替老爷您缝制的入宫庆宴服。”和王氏当晚穿的是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