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刻非常能够理解这句话其中的深意。

“朕让一名龙卫暗中跟着你，以防意外。”萧恒说完就一副恨不得方小柔赶紧走的样子让她离开。

方小柔在经历了方府之后已经习惯了：“谢皇上恩典，臣妇告退。”

她想着既然皇上这么担心，那宫中的课程应该可以暂停了吧？

反正是不可能退钱的，拿了钱不办事，也算赚了，就不计较皇帝的态度了。

待人走了，萧恒平复了心情忽而对海公公道：“夜儿当年第一次上战场，听闻也有些魔障。”

传闻的总不如眼见的令人震撼。

海公公叹道：“那时洛王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比如今洛王妃还小一岁，想来情况也并简单，洛王该是吃了大苦头，莫怪回京之后性子有些怪异，兴许也是这般。”

萧夜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头，萧恒没有这一刻这样感受深刻。

方小柔出了宫，庄嬷嬷等人早就等急了，以往宫里可从未留过饭。

等马车走了一段，庄嬷嬷便问道：“王妃今日在宫里一切可好？皇上说什么了？怎么就留饭了？”

“……”

留个屁饭，她打了一架，啥也没吃就被送出来了。

对啊，皇上居然不给她吃一点吗？

现在她哪里敢说没吃，万一暴露了，回家不是完蛋。

“挺好的，没说什么，就是吃了饭。”

张嬷嬷要是看不出来有鬼，也白在宫里混几十年了。

但是不管怎么问，方小柔都不说，难得的嘴硬。

“皇上不让说？”庄嬷嬷忽然福至心灵。

方小柔差点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没想到把锅甩给皇上呢。

“对啊对啊，皇上不让说，反正这不是好好的嘛，嬷嬷就别问了。”

庄嬷嬷总算是作罢。

回到王府，方小柔实在是饿，想吃饭，可是不敢声张，怕庄嬷嬷又看出什么来，只能惨兮兮的吃点心然后等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萧夜问了一句：“今日经书背多少了？”

差点让方小柔没有胃口吃饭，她就说好像什么事情没干。

昏了大半天，回来之后饿的不行也没想起来，这下一天都过去了，她就早上在御书房看了那么一小会儿，早忘光了。

这不就是等于一点都没背吗？

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桥。

萧夜放下筷子：“没背……完？”

这个断句真是很充分的表达出了爱豆的内心，方小柔觉得自己完全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不敢说话，沉默是今晚的主旋律。

“先吃饭吧。”深深的看了方小柔一眼，萧夜拿起筷子。

吃完饭，散步的活动也取消了，萧夜直接就在房里办公，而方小柔就在他面前背书。

这跟坐在讲台桌旁边的那个耻辱的位置没区别了。

方小柔忍辱负重乖乖的背书。

唉，西禅寺真的是令人觉得信佛太难了。

上个香，难。

背经书，更难。

方小柔觉得自己是做不了虔诚的信徒了。

又是一个恍若高考前夕的夜晚。

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方小柔已经是一条咸鱼。

最令她郁闷的是，白日里兴奋无比的跟龙卫比试，到那时她那种状态下，啥也不记得，这不是跟没比过一样吗？

兴奋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