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才不像青青一样对方小柔无脑崇拜，随便说什么都信。

而且，论起因为钱而卖了别人的事情，其中翘楚难道不就是方小柔自己？

今天这件事就是铁证好吧？

打小弟赚钱，血淋淋的例子。

这两人可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王妃，您才刚收了银子……”零零幽幽的插嘴。

青青也回过神来，嘟着嘴不满的看着方小柔：王妃，您又忽悠我。

方小柔委屈的看向拆台的零零，为自己辩驳：“我有分寸，可是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行事没有分寸，这个年纪最容易误入歧途，我是他们老大，自然要严厉一些。”

“王妃，您比他们一些人还小呢。”

“我心理年龄比他们大。”

两人沉默，眼神分明不信，论心性，方小柔还真的不能说比这些小弟们成熟。

都当家主母的人，女儿都快周岁了，自己还没个正形，这样的人有什么脸说自己成熟稳重的？

对于两个丫鬟的眼神，方小柔视而不见，倒是晚上散步的时候跟萧夜说起了这件事：“我把名单给了户部尚书大人，也没仔细查过这些人的底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王爷。”

她也不知道其中谁是贪官污吏，谁是真的家底丰富，反正出钱多的方小柔就一刀切了。

她向来不爱动脑子的活儿，直接一股脑给张瀚文，让他自己处理。

如果他没能力，那方小柔也不会多插手，本来也不关她的事情，如果他能够做出一点事情利国利民的，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萧夜的人，会不会最后殃及无辜，这才提了一句。

“无妨。”萧夜对这事儿淡淡的，全然不在意，“不会影响到我，放心吧。”

方小柔不知道这话的意思是萧夜没有党羽，其中没有他的人，还是他的人不是贪官污吏不怕查。

但是，既然萧夜说了无妨，方小柔也就不去想了：“那就好，今日户部尚书来问我他们有没有问题，我哪儿知道啊，但是肯定有人有，我就告诉他有，然后趁他没反应过来就跑了，嘻嘻。”

她真是小机灵鬼，自己赚了钱，然后再提点张瀚文帮着给国库来一笔收入，皇上肯定高兴，就不会揪着她的小辫子。

她也担心自己最近闹腾得太厉害，通过张瀚文变着法儿的给皇上送钱贿赂去了。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她也不心疼。

薅羊毛的活儿也是张瀚文代劳，她又不用费心费力。

完美。

看方小柔得意洋洋的样子，萧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淘气。”

随后又絮絮叨叨的说到了小弟们的教育问题，方小柔跟老父亲一般的操心他们往后变坏。

萧夜眼睛一亮，这好啊，让方小柔去操心别人家的孩子，自家的依依就能够幸免于难。

于是萧夜明明都在暗中关注着小弟们的大方向，知道目前还没有害群之马，语气却仍是带上了凝重：“你说的是，若无好好管教，往后难保不会变歪。”

“是吧是吧，王爷您也这么觉得吧？他们既然如今跟了我，叫我一声老大，那我也不能不管他们，除了管着他们习武，也得教他们做人。”

不愧是去国子监当博士的人，方小柔说起话来那是越来越有为人师表的感觉了，萧夜默默的听她说着，为国子监以及为这些小弟抹一把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