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给出这样的信号，确实会让所有人的仇恨都往张瀚文身上去，但是萧恒同时又处置了他，这样微妙的平衡中，反倒比原先那样安全些，暂时不会有人真的对张瀚文下死手。

说完，萧恒又补充了一句：“让人暗中盯着，别真出门被打死了。”

“是，皇上最是仁义的。”

张瀚文惨是真惨，但是皇上最近越发宽和也是真的，海公公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以前的萧恒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防备这个，忌惮那个，殚精竭虑的，连睡觉都不安稳。

如今不再那般喜怒不形于色的掩藏自己的情绪，私底下在他面前，又八卦，又爱发小脾气，有了许多的人气，眉目都慈祥了不少。

跟了萧恒这几十年，能够看到这种变化，海公公当真觉得死而无憾了。

萧恒撇撇嘴：“溜须拍马的玩意儿。”

方小柔这边消息也不慢，当天就知道了张瀚文又被扣工资的事情。

“……”方小柔顿了顿，“要不还是分成多一点给他？这人怕不是命中缺金？”

哪个人官拜一品还混的这么惨的。

其他人才不管张瀚文有没有钱，因为一一的周岁就快到了，庄嬷嬷跟薛管家可是如临大敌，最近都在隆重的筹备着。

由于洛王府最近比较低调，萧夜又是闭门反省的时候，所以宴会不能太过招摇，可是也不能委屈了一一。

两个人可谓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青青更不必说，一一在她的心里就是小姐的延续，地位几乎超越方小柔，最近她也是忙得很。

就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被庄嬷嬷拉去帮忙了。

洛王府的下人本来就不多，主子又少，诺大的王府，大家身上的事儿都不少的。

最后，方小柔身边只剩下零零，就连一一都被带走量身准备裁衣了。

零零比较沉默，对于方小柔的话痨，基本就是一个沉默以对的方案。

说了半天，方小柔自己也没劲儿了，感觉自己跟个自言自语的智障一样：“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吩咐了午饭会陪王妃用。”零零板着脸言简意赅的回答。

“又在书房？王爷最近似乎很忙。”

起初萧夜还一直陪着她们母女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早饭过后，萧夜便会去书房，一呆就是一上午，而用了午饭后方小柔就去午睡了，更不知道萧夜忙什么去了。

零零目光闪了一下，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兴许是年底了，事情总是比较多的，开春后就好了。”

王府的庶务方小柔不沾手，其他事情更是什么都不操心，所以还真不了解年底需要做什么事情。

“是吗？原来如此。”

午饭时，方小柔就问道：“王爷，年底事情很多吗？我可以帮忙的。”

萧夜笑着给她夹了菜拒绝道：“这些事太繁琐，你不喜欢的，不过几天，最近疏忽了你，忍一忍，年后就好了，乖。”

方小柔：“……”她是要帮忙，为什么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