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撒谎了,你的眼神根本骗不了我,你就是讨厌我,怪我破坏了你的大喜日子,恨不得我去死!”香兰甩开她的手,愤怒难抑。
柳三娥反复摇头,眼里蹦出了泪花,“我没有,香兰姐,我没有这么想,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闻言,香兰像是呆了一下,然后渐渐地冷静下来。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冲你发火的,要是伤到你肚子里的宝宝,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了……”
“没有的事,香兰姐,你能想清楚就好,千万别因为我去做傻事。”
“嗯……”
香兰垂下头,布条裹住了她大半张脸,情绪无法外露,但柳三娥还是看出了几分孤独和寂寞,于心不忍的说:“香兰姐,我陪你去打猪草吧,两个人正好作伴。”
“不用了……”香兰转身往里走去,背影显得那么低沉落寞。
柳三娥看的眼睛一阵发酸,明明香兰已经认错,发誓要改过自新了,而她表面上原谅了对方,背地里却还在怀疑,让对方伤心。
真是太坏了!
她默默地跟了上去……
正如香兰所说,这条路猪草很多,很快两人就摘完了。
下山前,柳三娥看了眼天色,时辰还早,就对香兰说:“之前香兰姐送给我的酸梅子很好吃,我一下子就吃完了,现在还馋着呢,香兰姐可以告诉我怎么做吗?”
进山前的矛盾已经解开,这时,香兰恢复了初时的热情,“腌酸梅子的法子有些复杂,什么时候你有空,上我家来,我教你。”
柳三娥欣然答应。
……
杨小晚无视周氏家荒废的地,打听到一户人家有闲置的五亩地,全包了下来,种上韩少蕴要吃的精制稻谷。
这种稻谷的产量不高,五亩地种出来的米才够两人吃三四个月,不过跟白面交替吃,也差不多能过冬。
周氏听说杨小晚又租了别人家的地,大发雷霆,跑到地里骂杨小晚没心没肺,甚至以死相逼,要她租自己家的地。
杨小晚置若罔闻,随身携带着大枣,将周氏隔在田地外。
周氏在她这里讨不到好处,就四处招摇,败坏杨小晚的名声,却被大家以“断绝母女关系”的由头给怼了回去。
周氏心里又气又闷,血一吐,又躺回床上了。
这之后,她的身子日渐消弱,无论何时都是病怏怏的,就跟当年的杨婆婆一样,好像随时随地就会去了……
稻谷是韩少蕴要求种的,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决定来帮忙,还向孙鳏夫买了两套“工作服”——麻布制成的灰衣,耐脏耐磨,完全适合下地。
就是他比孙鳏夫要高一些,露出四截白玉石般的肌肤,没过几天,就跟藏在衣服里的皮肤分了色。
反观杨小晚,自制的防晒帽、防晒口罩、防晒手套等等,全副武装,没几天反而比韩少蕴还要白。
韩少蕴望着脸都认不出来的小娘子,好奇的问:“小晚,你裹成这样不热吗?”
而杨小晚抬起头来,刚好对上路过这边嘻嘻笑笑、面带羞红的姑娘们,“你成天露着张脸,惹一大群姑娘过来看,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