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越说越难听了。
苏芸气得浑身发抖,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拔腿就走。
却不料被叶燃一把拽住胳膊。
叶燃对苏芸说:“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你还是我们认识的苏大小姐吗。”
苏芸低声说:“叶燃,求你,放开我。”
叶燃却不肯放开苏芸,反而将她拽得更用力了。
叶燃望向傅北骞,说:“你看你把人欺负的,连‘求’字都说出来了,这可不是苏大小姐的风格。”
一听这话,傅北骞原本就冷若冰霜的面孔越发冷酷:“很可惜,从t国回来你急着赶回医院做一台大手术,没能在她住的医院看到她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样子。”
这一茬叶燃还真的不知道。
因为当日有幸在医院看完事情经过的这几人,没一个再敢提及当日的事情。
叶燃说:“你喝酒喝到酒精中毒加胃出血,不肯治疗。是苏芸来了,哄着你,你才肯输液。是苏芸一遍一遍为你擦拭身体物理降温,让你的高烧退得这么快。现在你意识清醒了,就开始欺负人了?”
傅北骞听完叶燃的话,幽深阴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复杂的光芒,但是很快消失不见。
他冷笑着说:“我没求她来,也没求她这么做。”
傅北骞说完,望向他的下属们,神情阴鸷可怖:“是谁自作主张?”
安巍说:“傅总,是我。”
傅北骞冷声说:“自己领罚。”
安巍说:“是。”
博豪说:“老大,这不光是安特助一人的决定,是我们大家伙共同的决定。”
卓光也连声附和说:“是啊,我们几人都有份,不能光罚他一人。”
傅北骞薄唇微勾,一抹阴冷到极致的笑意在唇畔浮现:“你们一个个都长能耐了。”
卓光小声嘟囔说:“老大,我们这都是为你好。”
傅北骞冷声说:“把一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女人带到我面前来膈应我,是为我好?”
叶燃察觉到他拽着的苏芸的胳膊开始剧烈颤抖。
叶燃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鼓起勇气说:“傅北骞,今天如果不是苏芸来,你现在估计已经被送到医院去抢救了。行,安巍他们擅作主张将苏芸请来,是他们不对。但是你能不能稍微顾忌点脸面,你知道你之前多丢人吗,你烧的神志不清,抱着人家怎么都不肯松手,肉麻兮兮叫人家‘宝宝’,委屈巴巴不让人家走,把我们这些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现在病稍微好些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叶燃一番话让傅北骞恼羞成怒,怒火中烧。
他双拳情不自禁紧握成拳,面无表情说:“你也说我烧的神志不清,说的胡话,怎么能当真。”
傅北骞左手还扎着输液针,当他的手握成拳头时,针尖刺破静脉,鲜血直流。
看到傅北骞手背急速渗出的血滴,苏芸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她说:“傅北骞,对不起,我错了,我这就走,你别这样。”
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