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王爷和六帝姬。”

闻言，华幼凝嗤了声，“这两人还有心思来听戏啊，若我是五皇子，就快快考虑这节骨眼上该巴结谁，以免最后被旁人当作垫脚石铲除。”

绘秋微微点头，若有所思放下帘子。

……

瑾晖戏院内。

华暮倾望见萧遇衍露面，忙对云梦说道：“你去和那小厮说一声，别让他把萧遇衍也给练了下来。”

云梦领命，匆匆跑了下去，在小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小厮忙带起笑脸将萧遇衍和萧清送到了三号雅间。

“五王爷。”华暮倾起身，规规矩矩行礼，“六帝姬。”

萧遇衍将华暮倾虚扶了起来，“二姑娘不必拘泥于这些礼数，我们都不是在意这些虚礼之人。”

见华暮倾还带着幕笠，没有丝毫取下来的意思，萧遇衍心中有些不满，问道：“天气闷热，二姑娘在屋内还带着幕笠？”

犹豫片刻，华暮倾为难道：“前些天吃坏了东西，脸上起了红疹，一吹风一发作会痒得厉害，过段时间便会消退，这几日不想让王爷看到我这副模样。”

话说到这份上，萧遇衍也很难再开口让华暮倾取下幕笠，更何况萧遇衍爱美人，可对起了红疹的美人没什么好感，还是眼不见心为净。

“既然这样，二姑娘还是带着幕笠吧，本王不强求。”

萧遇衍坐在对面，萧清和上次一样和华暮倾并排而坐。

“韶华入禁讳，宫树发春晖……”

秦渊的唱腔传来。

萧遇衍长眉轻挑，“是《长生殿》，秦老板成名曲目之一，当年他的杨贵妃一开嗓，惊艳了台下所有戏迷，都在猜这眼生的年轻旦角是谁。”

华暮倾想起那日萧遇衍的话来，向萧清问道：“不知六帝姬对这样的戏曲有何看法，听五王爷你最爱这类曲目。”

萧清只是微红了脸，“是喜欢这些……不过哥哥喜欢像《珠帘寨》这样的曲目，这些天总让他来陪我听这些，等秦老板的风头过了，戏院也能少些主旦角的曲目。”

“六帝姬和五王爷是瑾晖戏院的常客？”

闻言，萧清犹犹豫豫看了萧遇衍一眼，“是我喜欢，哥哥只是陪着我常来听戏罢了。”

这举动让华暮倾多留意了几眼。

萧遇衍爱戏常来瑾晖戏院又不是秘密，既然要隐瞒也不至于表现得那么明显。

这兄妹二人好像有意识的表现妹妹无主见又懦弱对哥哥言听计从。

表现得多了，未免有些刻意，更叫人生疑。

华暮倾佯装听戏，实则凝眉思索着萧清的一举一动。

总感觉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尊敬萧遇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