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监视我。”华暮倾心里怒火翻涌,嘴上却扯出个笑,“王爷何必做这些腌臜事?”
陆淮陵剑眉轻挑,“我想。”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每天夜里,我只能听下属汇报姑娘的一举一动才能安然入睡,可最近越听反而越睡不着了,我实在想不通姑娘为何拽着萧遇衍不放,因为他是皇子?姑娘在萧遇衍身上下足了功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当他的正妻,日后登临皇后之位?”
“王爷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华暮倾厉声制止,抬眸望向陆淮陵,警告道:“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一清二楚,绝不是你想的这样,请王爷让开,我要回侯府了。”
陆淮陵不仅没让,反而又凑近了一步,俯身在华暮倾耳边低声说道:“我也是王爷,姑娘嫁给我照样是王妃,只要姑娘想,我能将姑娘一路送上皇后之位,明珠在冠,凤袍加身,受万人跪拜。”
陆淮陵大逆不道的话语就在华暮倾耳边响起,她一时间愣在原地,回过神来时推来挡在身前的胳膊,“我从未想过要做什么皇后,这是我与萧遇衍的事,王爷日后便会明白。”
“姑娘的意思是你是要拽死萧遇衍非他不可?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喝到姑娘和萧遇衍的喜酒了。”
“王爷能不能别用这样的腔调说话。”华暮倾声音拔高了几分,她仰头看着萧遇衍,眼底满是怒意,“我要嫁给谁对以后有什么打算都是侯府的事,和王爷毫无干系。”
半晌,陆淮陵垂下眼帘,缓缓开口,“你不能嫁给萧遇衍,他一心只想着权利,并非良配,你若跟他成亲,日后不仅会害死自己,华侯爷也会因你而亡。你只看着萧遇衍懂戏懂诗词歌赋便觉得他好,你根本不知道……”
伴随着陆淮陵清冽嗓音,华暮倾脑海中父亲被施以扯裂之刑的场景一闪而过,心尖一颤,泪水涌上眼眶。
“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萧遇衍,王爷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你还是顾好自己,少来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华暮倾几乎是用吼的说完这句话,用力推了陆淮陵一把后跑出摄政王府。
陆淮陵,不折不扣的疯子。
身为朝臣,竟说出要当皇帝的话。
大逆不道!
“姑娘,您怎么哭成这样?”云梦上前将幕笠戴在华暮倾头上,忧虑道:“是摄政王他……”
“无事。”
华暮倾合眼摆手。
“回府。”
“华姑娘。”
玄鹤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华暮倾心中有气,奋力掀开车帘,等待玄鹤下文。
“天色已晚,再找车夫不方便,王爷命令我驾车送姑娘回侯府。”
华暮倾一声冷笑,“告诉你们王爷他多虑了,不是只有你们摄政王府的奴才会驾车,云梦,驾车。”
云梦是懂御术的,立马坐在车前牵好缰绳。
玄鹤无话可说,只好行礼告退。
“站住!”华暮倾再度开口,“告诉你们王爷,让他派人来侯府取玉佩,若他不派人来,下次见面我将那玉佩摔在他脸上,我与他没有任何瓜葛,让他注意着男女有别身份尊卑。”
说完,华暮倾还是不解气。
“还有,让他少些自以为是,别随意开口诅咒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