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暮倾心中闪过万千思绪,抬眼望着二人。
“父亲和余姑娘,你们先谈,我不在这碍手碍脚了。”
说罢,她识趣的离开。
刘氏就藏在附近偷偷窥视着屋内情况,见华暮倾过来,立刻跳起来跑远了。
看着刘氏仓皇逃窜的模样,华暮倾微眯了双眼,回去院子后,她正思索着如何将刘氏了解,没多久余如歌就来了。
“暮倾?”
听到房门外的轻唤声,华暮倾从小榻上起来,余如歌能这样叫她,应当是决定要留在武昌侯府了。
余如歌进来,抿唇笑了笑,“我答应你父亲了,不过二姑娘才去世没多久,成亲礼应当不会再办了。”
“余姑娘介意吗?”
“怎么会。”余如歌摇头,伸手揽住华暮倾,“侯爷说你可能一时半会不愿意改口,你就向往常一样,叫我余姑娘或是直接叫名字,以前在南疆我也是有身份有名字的,不过我不想再和南疆有什么瓜葛。”
无论叫“余姑娘”还是直接叫名字,都太过没礼数了,但华暮倾从未叫过旁人母亲,正如华庆海说的,一时间无法改口。
思忖片刻,华暮倾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一声夫人我是应当叫的,你不用过于介怀,还有刘姨娘的事,我也会妥善解决,你安心的住在侯府就好。”
提到刘氏,余如歌皱了皱眉,见华暮倾有注意,她也没开口。
“我先去灶房了,如果暮倾你有事的话就来那找我。”
华暮倾点头,待余如歌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她抬眸向宁顾晏吩咐道:“去封楼,从宁顾寒那取一些烈性的毒药来。”
宁顾晏动作快,宁顾寒更是爽快的拿出一瓶毒药。
白色的瓷瓶,随处可见的样式。
华暮倾手里攥着药瓶,待天黑之后才去了刘氏的院子。
今时不同往日。
从前的刘氏是侯府后院的女主人,现在的她身染偷盗罪名,能仰仗的女儿惨死,远在边关的儿子也不知能不能指望上,院内小花园内的杂草很久没有清理,也不见人影走动。
“大姑娘。”
看到华暮倾后,绘秋微微吃了一惊,面上浮现起担忧,自从华幼凝死后她就跟在刘氏身边,眼看着刘氏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却没有任何办法。
“您怎么来了?”
华暮倾停下步子,轻笑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绘秋忙跪下认错,“大姑娘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华暮倾自然没有兴趣去为难一个婢女,她抬手示意绘秋停嘴,自己迈步径自走向主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