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看,这么多东西都是有裂痕和破损的。”
荨荨挨个检查着店内的东西,将原先掌柜特意放着用来坑害人的古玩都收集了起来。
华暮倾细细查看一番,“这些有破损的东西都是玉器,而且看来也都不是真品,拿上纸笔,我们去店里的库房看看。”
这掌柜还长了点心,没将真正的古玩损害,被破坏的赝品放在店里,完好无损的真品都在库房里。
华暮倾一一清点着,用纸笔不断记录,有了几月前整理侯府库房的经验,小小古玩店的库房,她很快就整理出来。
“这寒玉观音像,还有黄,龙玉佛像,南红玛瑙的坠饰,绿松石摆件的真品重新摆在店内,这些赝品悉数砸碎,将碎片收在一起。”
荨荨得了吩咐便立刻去做了,华暮倾自己又挑了些古画摆在店里,将柜台中全部属于前掌柜的东西都丢在一旁。
每一件古玩华暮倾都查验了真伪,每一件都记录在册,她伏案写着,手腕有些酸痛。
“这么久了,阿顾还没有回来。”
荨荨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宁顾晏的声音。
“姑娘,我回来了。”
华暮倾上前给她开了门,宁顾晏发髻有些乱,微微喘着气,“可算是完了,不知道这掌柜还有没有浑水摸鱼的地方,总共去了二十多家,他自己家中的银子都攒着呢,一共就跟侯府借了六百两,我让他打了欠条。”
华暮倾接过欠条,小心收在柜台内的抽屉里,“也算是圆满解决这件事,店内都收整好,明日正式开张。”
“外面街坊邻居间都在说姑娘行事利落,有担当有魄力又谦虚有礼,不仗着父亲的官位作威作福,有大家风范。”
宁顾晏笑着,忽而想起什么。
“对了姑娘,我回来的时候听见有人打听你,是另一条街白鹿书院附近的庆鸿斋东家,也是位姑娘,总感觉她不怀好意,我就记下了。”
庆鸿斋东家。
苏夜晴。
华暮倾神色微敛,嘱咐道:“是苏家的大姑娘,我与苏家结怨已久,不知道她这两天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得派人紧盯着她,你从封楼那边找一个适合跟踪查探的人,让她留意苏夜晴的动作。”
宁顾晏脑海中早有人选,“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封楼寻人,她是我在封楼认识最久的姑娘,轻功也是我们二十四人中最好的。”
没一会,宁顾晏就将人带来了。
“姑娘,这是宁顾慈,这件事您可以放心交给她,她不会说话,我从小跟她一起长大,我们两之间有专门用来交流的手势,在封楼做为侍女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跟在后面,或是端盘子。”
宁顾慈僵硬着行了一礼,面无表情,双目无神。
在这方面华暮倾自然是相信宁顾晏的,她点点头算是认可,递给了宁顾慈一枚令牌,“这是进出侯府用的,门卫问起来你只管出示这个,府中上下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令牌,她们会把你带到我的院子,同样,你从现在开始要作为我的婢女。”
宁顾慈说不了话,但是耳聪目明,向华暮倾行了一礼,又对宁顾晏做了手势。
“姑娘,阿慈是害怕自己笨手笨脚照顾不好您。”向华暮倾解释完,宁顾晏又对宁顾慈安慰道:“没事,姑娘的日常起居有其他人照顾,就是这位荨荨姑娘,轮不到我们,婢女的身份只是为了我们方便在姑娘身边行动,我们只要安心完成姑娘交给我们的任务就好了。”
看样子宁顾慈和宁顾晏关系的确没错,被这么一安慰,宁顾慈笑了,攥紧了手中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