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顾慈点头，又开始比划难懂的手势。

宁顾晏解释道：“那姑娘是封楼的人，她名为宁顾寒，和我们都是封楼的婢女，也就是第二任楼主带来的人。”

这名字起得都是大同小异，华暮倾记不清楚，更是懒得记，至少现在她知道身边这两人的长相和名字。

不一会，荨荨和云梦碧水提着食盒而来，将一叠叠精致的晚饭摆在桌上。

“姑娘，方才奴婢和云梦取饭时，在灶房遇见余姑娘了，她在研究新的膳食呢。”

华暮倾来了几分兴趣，随口问道：“她在做什么？”

这方面一直是华暮倾从未涉猎过的弱项，却不想余如歌这样擅长，已经不满足照着食谱做，反而开始自己尝试新鲜东西了。

荨荨思索片刻，“奴婢问了余姑娘，她说她在准备帮侯爷调理身体的药膳，姑娘想要去看看吗？奴婢估摸着她一时半会也弄不完。”

“药膳”对华暮倾来说有些新鲜，她随意吃了晚饭，带着宁顾晏一人走向侯府灶房。

今早的胸口阵痛再度来袭，华暮倾深吸口气，强行将不适压下去，喉咙一阵阵疼痛，手脚酸麻无力，好在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她放慢了步子缓了缓，身体很快便恢复如常。

华暮倾向来对这方面不甚在意，对医术也是一窍不通，只当是胸口岔气，若是再出现一次这样的症状，她决定找封楼懂医术的人给她看看。

蜃影令的二十四人总要物尽其用才是。

…

偌大的灶房内，眼下只有余如歌一人，她单手拿着本似乎是食谱的书册，另一只手掂着布掀开蒸盖，游刃有余的模样让华暮倾有些羡慕。

“余姑娘？”

听见华暮倾的声音，余如歌回过身，将手中书册放在桌上，“大姑娘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在研究药膳。”华暮倾视线落在桌上那本书册，才发现并非是书籍，是余如歌自己记录的册子罢了，“我没怎么见过，很好奇。”

离得不远，华暮倾能看清册子上写了什么。

“侯爷喜欢吃盐重的菜，这不是个好习惯，要嘱咐灶房少放些盐。”

“酸甜苦辣中侯爷最爱吃酸与辣，做了好几次的甜点他都只是草草吃了两口。”

“侯爷有时会胃痛，晚饭应以简单味道淡为主。”

…

记了很多，华暮倾只粗略扫过一眼，就看到好多个“侯爷”。

余如歌察觉到华暮倾目光，将册子拿过来背在身后，耳根顿时红了，“让大姑娘笑话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菜，就想拿这本记录了王爷喜好的册子找找答案，你看这点心蒸的，没人愿意吃吧。”

蒸锅里东西的确看不出形状。

余如歌叹口气，“前朝的天子在皇宫中总会设立食医，据说那些夫主要掌握调理天子的六食、六饮、六膳、百羞、百酱的滋味、温凉和分量，前朝食医被废除，我却觉得饭从口入，时间长应当会生病的，便动了研究的心思，希望能为侯爷的身体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