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余如歌有些无奈,“侯爷时常忘记吃饭,喜欢喝酒和肥腻的食物,日积月累久而久之,身体已经负担不了了,不过这也不算病,认真调理会好的。我会根据中药炮制的理论来做些菜,大姑娘你看,这后面也有菜谱。”
华暮倾依言,将手中书册往后翻了几页,“啊的确是有,余姑娘真用心。”
册子上记了银杏鸡丁,荷叶凤脯之类的药膳。
“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能在这方面尽绵薄之力,希望能报答一二侯爷和大姑娘让我住在这的恩情。”
华暮倾帮着余如歌一起做了道菜,又跟着她学了和面,这灶房的功夫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这份面最好了,姑娘要不要来尝一尝?”
面盛在侯府统一的青瓷碗里,清汤寡淡,只有些青菜飘在上面,华暮倾随意尝了一口,摇了摇头,“我还是想吃余姑娘做的酒酿圆子,虽然今天已经吃过一次了。”
余如歌微愣,下意识拒绝道:“酒酿圆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大姑娘今天已经吃过,就不要再吃了,万一因此身体不适,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华暮倾垂着眼看碗里的面,没注意到余如歌神情,回道:“那不如余姑娘教我怎么做吧,虽然我学会也比不上你做的那样好吃。我想试试学,以后有进灶房的机会也不至于出丑。”
“酒酿圆子而已,没什么好学的。”
“嗯?”华暮倾蓦地抬眼,视线中有几分探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再次说道:“请余姑娘教我做酒酿圆子。”
余如歌嘴角轻扬,“既然大姑娘坚持要学,我自然是要教的。”
华暮倾起身,挽起袖子站在余如歌身后,余如歌心细,手把手教着她做了份酒酿圆子。
“像这种甜点的水,糖,面粉的配比最重要,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虽然食材相同,用量相同,但最后成品的味道却有差异,这也算大姑娘亲手做出来的,你尝尝看?”
说罢,余如歌将一柄勺子放在碗里。
刚煮好的圆子还有些烫,华暮倾舀了一勺尝,清甜爽口,只是缺了些什么,她凝眉想了想,问道:“我有遗漏什么吗?”
余如歌面露不解,转而拿勺子尝了尝,“就是这样的味道啊,大姑娘觉得少了些什么?”
“说不上。”
华暮倾摇头,看着余如歌一勺勺饮下酒酿想为她解惑的模样,微叹口气,回道:“是我感觉错了吧,兴许只是我做的没有余姑娘用心。”
无心再停留,天色已晚,华暮倾准备离开,余如歌同她道别,依旧在研究药膳。
如此费心的为华庆海的身体着想。
不知道是真出于一片感激还是别有用心。
…
往后的几日,晚饭都是余如歌一人承包的,每日都在灶房里忙活半天,她脸上也不带妆,素面朝天的尽心尽力做好每一道菜。
华暮倾特意找了封楼的下属来看过,不仅没问题,而且对药理知识用运得当,她放下心来,每晚照例吃光余如歌送来的酒酿圆子。
七夕将至,到了明舒和裴京岳约定的日子。
华暮倾戴着幕笠,在书院门口拦下了裴京岳。
“明舒答应见你,在瑾晖戏院附近的茶楼见面,你若是有空现在就过去,我差人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