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萧遇衍与萧清戴罪的生母,萧菀面色明显变了。
自萧靖登基以来到现在,身亡又有罪的宫妃除了萧遇衍和萧清的生母,再就是茗贵人,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牵扯甚广。
看着萧菀神情难堪,华暮倾慢条斯理开口,“看四帝姬的反应,我是猜的没错了?当时茗贵人的事闹得很大,因谋害太后的罪名母家被满门抄斩,还牵连了太医院医正。”
当时太医院医正正是念萤的父亲,念萤也算是安稳长大的小家碧玉,父亲出事后全家该杀的被杀,该充入贱籍的被充入贱籍。
见萧菀不说话,紧抿着唇极力隐忍着情绪,华暮倾心情有些畅快,轻轻挑眉,“生母是这样的人,四帝姬这些年来过得很不容易吧,所幸现在你遇到了苏贵妃,她帮你调理好了身体,你现在又是她的养女,你生母若是知道也会安心的。”
沉默良久,萧菀的情绪才缓过来,她呼出口浊气,面上又是恰到好处的明媚笑容。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很感谢苏贵妃帮我和有罪之人脱离关系,方才乐川县主提起来,我心中因为生母的缘故对皇祖母十分愧疚,一时间情绪没有控制住。”
完美的说辞,和假惺惺的笑脸。
真是绝配。
华暮倾心中为萧菀拍手叫好,调转马头,微微加快的速度。
“四帝姬不是想学骑射吗?到更开阔的地方,我来教你。”
侧目看着身后侍卫,宁顾晏眼疾手快,早已经混入了萧丞夏的侍卫队伍里,华暮倾放下心来。
萧菀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心绪,小心翼翼甩了马鞭跟上华暮倾。
…
华暮倾虽从未教过旁人骑射,只依稀记得自己当初学时没花多少功夫就掌握了皮毛,接下来只需勤加练习慢慢熟练。
萧菀却是有些过于笨拙了,姿势都是错的,让她改了好几遍还是改正不过来,依旧傻兮兮举着马鞭,死死抓着缰绳,就像落水的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几个时辰过去,华暮倾已是口干舌燥,坐着休息将带了的水都快喝光。
“四帝姬,你来歇歇吧。”
萧菀却是执拗的摇了摇头。
华暮倾没想到萧菀会在骑射上这样较真,她四下望望,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坐着休息。
萧菀的姿势仍旧是错的,她看着身旁侍卫的姿势不断调整,却一直转不过来,她回忆着华暮倾的姿势,可在她脑海里那个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出来,手指死死攥住缰绳,生怕自己掉下去摔了。
“四帝姬,你手放松一些,你是会骑马的,虽然之前姿势是错的但好歹能骑一段路,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现在的萧菀,姿势别扭又极害怕摔下马,动作僵硬着,恐怕连马鞭都不敢挥。
“之前也是不会,说是懂一些,其实是不会的。”萧菀终于开口,言语间有几分泄气,“赶鸭子上架罢了,我也是十七岁的人了,照猫画虎看着别人上马,学着别人的姿势假模假样甩动马鞭,内里都是虚的。”
看萧菀可怜,华暮倾起身抖了抖身上杂草,上前抓着萧菀的脚帮她摆正了姿势。
“只要姿势对,很容易就学会的,急不来,你若是害怕就先两只是紧紧抓着缰绳,等动作熟练了,再拿马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