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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梦境。
陆淮陵和父亲的死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华暮倾早晨起床后都有些恍惚。
“姑娘?”
荨荨的声音响起,她很快便端着水盆是湿毛巾进来,看到华暮倾坐在床上大口喘气的模样有些心焦,拿着毛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
“姑娘,您又做噩梦了吗?”
华暮倾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她愣了片刻,才说道:“对我来说是噩梦,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梦。”
荨荨笑了笑,讨巧说道:“姑娘不必太过介怀,梦境都是反的。”
“希望如此吧。”
华暮倾揉了揉太阳穴。
“对了,昨天你不是也用晚坠香了吗?可也做了梦?”
荨荨抿唇摇头,“没有,不仅是我,连整个屋子里的婢女们都没有做梦,包括阿顾,而且我们一直认为晚坠香料安神十分管用,躺在床榻上没一会就能睡着,最近几天晚上太热了,我们都睡不安稳。”
都没有做梦。
华暮倾凝眉,看向自己手中的玉佩。
从她用这个香料的第一天起就在做有关于陆淮陵的梦,梦中的他下场会一个比一个惨。
如果是香料的问题,其他人用却没有半点反应,甚至会觉得睡得安稳没有做梦。
不再去想,古玩店已经两三天没有开业了,这是华暮倾自己掌管的第一间店铺,总是要上心的,等之后再交给封楼的人打理。
…
生意一如既往,华暮倾清闲时就窝在柜台里扇着风,荨荨和宁顾晏关系突飞猛进,几乎一整天都腻在一起说悄悄话。
“好像就是这个。”
“我问过武昌侯府的人,的确是这没错了。”
两个戴着幕笠的姑娘进来,为首的身材高挑,声音清丽。
看身形,听声音,华暮倾认出了来人。
“念萤姑娘和明舒,你们怎么来这了?”
念萤摘下幕笠,星眸中盈满笑意,像是春日的一汪池水。
“华姑娘,您为明舒交了五千两,她已经是自由身,我这几年赚的钱早都把卖身契从花妈妈那拿回来了,我们上午已经在瑾晖戏院安顿下来了,就想着来看看姑娘。”
华暮倾警惕的看向四周,“昨日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我已经大概知晓他的身份命人去查了,不过在他的真实身份彻底被我们知晓前,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让他钻了空子,他手段实在太过阴狠,能毫不留情的杀掉花妈妈,定然也会对你们不利。”
明舒也摘下幕笠,上前宽慰道:“姑娘放心,上午我们去的时候遇见了陆王爷,他说只要是姑娘你的人,只要我们在瑾晖戏院内,不管来人是谁都不会让他伤我们一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