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暮倾心中一直怀疑着妙音,现在也不例外,她再次审视着妙音的神态,只见妙音伸手指了指余如歌房间门口的门框,的确有一小块尖锐木料突出来。
“是在那块划破的?”
妙音点了点头。
“这样啊。”华暮倾思忖了好一会,扯出个笑来,“好好收拾,别忘了包扎伤口,好好照顾夫人。”
华暮倾的态度突然发生的转变,妙音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再次点头,用袖子随意将手臂伤口给包扎好,忙蹲下来擦着地上沾染的血迹。
也不多留,华暮倾再次出了院门,她心中疑惑还没有得到解释,不会这样轻易离开,她继续上了房顶观察着妙音的一举一动。
妙音擦去地上血迹后再度进屋,华暮倾再次跳下去,在余如歌门口查看那块突出来的木料,的确是做工不当导致,木料尖头上也沾着血迹,有了方才的灼痛感,华暮倾不敢再轻易的摸。
看上去的确没什么破绽,可是如果是正常走路,哪怕是端着东西走路,手臂也不会碰到这,若说是手背或者是虎口还差不多,华暮倾刚将手抬起来,指尖不知道哪来的气劲将她拽动,指腹磕在尖锐的木料之上,疼痛非常。
华暮倾吃痛,皱眉将手伸了回来,方才像是有人拽着她的手指磕在了这上面,她用帕子拭去木料上自己的血才发现不对。
这木料上沾的不是妙音的血迹。
血干得快,即便被擦去在木料上这么长看时间也会留下印记才是,而现在木料上却一丁点痕迹都看不到。
这手帕华暮倾叠好收在袖子里,攥紧手指的伤口忙回了自己的院子。
荨荨见华暮倾不在床上自然也不敢放心睡觉,一直坐在院子门口等着她,华暮倾刚一进来,她眼尖就看见指尖上的伤口。
“姑娘,你受伤了。”
华暮倾嗯了声,回屋后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说给荨荨听。
荨荨一面听着,一面拿出纱布准备给华暮倾包扎。
华暮倾手掌刚一摊开,自己先吃了一惊,原本只在指腹上的红色印记不知道怎么回事蔓延开来,现在她一整个手掌上都是红色斑点。
“姑娘……”
荨荨拿着纱布的手的顿住,微张了嘴。
“这是怎么回事?”
她话音刚落下,华暮倾未来得及回答,手掌不听使唤的挥动,给了荨荨一耳光。
荨荨怔住,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不是我做的。”华暮倾忙开口,另一只手握紧这只手的手腕,的确有东西控制着她的右手发力,而且力气很大,她制不住,“是这只手有问题,你快帮我压住她。”
荨荨刚上前,华暮倾右手脱离左手的控制,一下下用力扇着自己耳光。
“华暮倾,你该死。”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声音。
华暮倾愣住,头被耳光扇的嗡嗡响。
“这不是姑娘的声音吗?”荨荨面露恐慌,伸手抱住华暮倾的胳膊,紧紧盯着华暮倾的嘴唇,“刚才是姑娘在说话吗?”
“华暮倾该死!”
说话声又响了,华暮倾的嘴闭的紧紧的,声音却无端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