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哑女妙音一脸惊恐,嘴唇嗡动却说不出话来。
“刘姨娘”的声音还在继续,华暮倾有些急躁,盯着妙音摇了摇头,“你绝对有问题,为什么夫人问你听见这声音没,你要说谎?”
妙音茫然张着嘴,摇着头。
“大姑娘。”余如歌拉住华暮倾,艰难摇了摇头,“大姑娘,妙音自我怀孕后一直跟着我,有太多次能够下手了,她没有问题。她可能只是不想让我担心害怕而已,没事。”
华暮倾盯着妙音,想在她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可是没有。
“真是奇怪了。”
“刘姨娘”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除了妙音这个破绽之外,华暮倾找不到其他可以之处。
华暮倾想过腹语,可即便是最厉害的腹语大师,说话时嘴唇也会动,依稀能辨认出口型,“刘姨娘”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妙音的嘴唇一直没有动。
可除了腹语,还能是什么?
“大夫来了!”
门外婢女喊了一声,华暮倾身形一顿,后退了半步将路让开,她环顾着四周查看,橱柜,木桌,一切都很正常。
能在什么地方做手脚?
余如歌被侍女们搀扶着到了床榻上,额上冒出的汗水被温热的毛巾擦拭干净,她呼出口浊气,合眼沉沉睡去。
半刻后。
华暮倾见大夫把脉完,忙上前去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沉着脸,收起随身携带的药箱,恭敬回道:“没有大事,夫人的情绪不稳定,影响腹中胎儿,如果继续积郁,日后恐怕会……”
大夫没把话说完,华暮倾却也是心知肚明,她望了眼沉睡的余如歌,轻轻退了出去。
太蹊跷了,本以为演这一出和余如歌决裂的戏能够把幕后之人给套出来,没想到非但不行,反而还打草惊蛇。
出了院子,华暮倾仍旧不甘心,轻巧跳上房顶,在房檐的暗处躲着,查探院内的情况。
余如歌再度睡去,屋内的蜡烛被熄灭,妙音也很快就出来,她没有多余举动,径直走进了婢女房内,透过窗子,华暮倾看见她吹灭了蜡烛,脱了衣服侧身躺在床榻上。
“看来是多虑了。”
华暮倾微叹口气,正准备离开,垂眸看见从余如歌院子和婢女房之间的地砖上有一串血迹,刚才看还没有,妙音步履如常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华暮倾跳下去查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没干,手指刚一触及到,灼伤般的疼痛传来,指腹上留下一道深红的印记,怎么也擦不掉。
“怎么回事……”
华暮倾不由喃喃,仔细看着指腹上的红色印记,总感觉在同一个地方看见过,她刚一抬头,正和从婢女房出来的妙音正撞上。
妙音手里拿着抹布,看见华暮倾后微微愣住,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手也下意识的背到身后。
“这地上是什么东西?”
妙音审视着华暮倾,将手从背后伸出来,缓缓掀开袖子,一道蜿蜒可怖的伤口。
“什么时候弄得,刚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