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萧靖。
华暮倾微怔,忙扯出个笑来福身给萧靖行礼。
“她说你去见了萧菀。”萧靖微微挑眉,走近了几步,“你去找她做什么了?”
这说话的方式,像是关系多亲近似的。
华暮倾心里不舒服,避开萧靖玩味的目光,手指攥着袖口的一小块衣料,“回皇上,臣女找四帝姬,是因为木兰围猎我和她有些交集,想叙叙旧。”
“看来朕给你的那枚进宫的令牌,的确是派上用场了。”
华暮倾不明白萧靖的意图,只是随意应了声。
萧靖也不说话了,目光至始至终落在华暮倾身上,看她各种不自在和疑惑,心情没由来的一阵畅快。
“皇上,时间不早了,臣女得回华府了。”
萧靖也只是点头,他眉眼间带着笑意,又唤来了陈姑姑,“将乐川县主送出宫。”
一路上陈姑姑也没有说话,直到出宫坐上回府的马车,华暮倾终于从这压抑的气氛中解脱出来。
茗贵人事件的真相不就不明朗,现在又被各方势力搅浑,像一团乱麻罩在自己脸上,华暮倾心中疲累,直到进宫之前她都以为自己是局外人,或是黄雀在后的那只黄雀,没想到自己只是颗不值一提的棋子罢了。
“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华暮倾头靠在荨荨肩上,喃喃道:“还跟陆淮陵夸下海口说要在他回来之前解决苏贵妃呢,苏贵妃在宫里,哪是我能够得到的。”
荨荨静静听着,掀开车帘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姑娘,侯爷……”
华暮倾一惊,坐直身子往车外看去,华庆海独身一人骑着马,也正往这边看,满脸疑惑,他回头望了望,似乎确定马车是从皇宫方向过来的。
还未等华暮倾说出来什么话,华庆海沉下脸,冷哼了声加快了速度。
华暮倾垂头叹了口气,向车夫吩咐道:“快点回府。”
华庆海一直嘱托华暮倾和萧家人不要来往不要来往,更不要有机会就进宫,现在华暮倾明晃晃将他的话当耳旁风还被抓了个正着,难免会生气了。
上次和华庆海争吵就是因为萧家的关系。
华暮倾又回忆起当时华庆海看她的眼神,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
马车很快到了华府,华暮倾刚一进去,就看见在正厅等着她的华庆海。
“父亲。”
华暮倾准备说些什么,看见华庆海失望的眼神,将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直接跪了下去,垂着头摆出认错的态度。
“暮倾,我对你没要求过什么。”
华庆海缓缓开口。
“我对你的嘱托从来也只要那一件,可你就是要和萧家的攀扯到一起,方才你是进宫去了?没听说过宫里有谁要宣你进宫。”
华暮倾拿出萧靖给她的令牌,“是昨日皇上派人来给我的,拿了这个可以随意进宫,我是去找四帝姬的。”
华庆海只觉华暮倾这一句话里让他失望愤怒之处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那枚做工考究的令牌,说道:“他给你,你便要拿着巴巴的进宫?”
“我有事,我要去找四帝姬。”
“什么事?”
华暮倾敛眉,抿抿唇才说道:“关于茗贵人和苏贵妃,还有太后的事。”
“茗贵人?”
看华庆海的样子,估计都没听过茗贵人是谁,或者是听过了,转而便抛之脑后了。
华暮倾解释道:“茗贵人是四帝姬的生母,当年因为伙同前太医院医正谋害太后被株连九族,前太医院医正也落得个家破人亡,茗贵人为何谋害太后的原因不为人所知,我查到是因为她当年怀了小皇子,却被前太医院医正误诊是双生女婴,双生女婴是太后的忌讳,太后下旨让茗贵人滑了胎,才发现怀的是小皇子,没什么双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