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知道继续负隅顽抗,只会增加皮肉之苦,很识相的纷纷招供!
他们很快被人带走,一旁围观的老李羡慕的道:张老三,这次你不火都难了,外面的读书人什么时候安排的?双管齐下,不留漏洞,这招高明啊。
张老三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两人同时把目光落在赵钟庭身上,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他只知道这次是预演,为了逼真,整个顺天府只有他们三人才知道事情始末。
就在此时,一个情报员匆匆来报。
大人,恐怕安左罗是来不了了,他被一群学子打成重伤,奄奄一息,不调养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了床。
几人闻言,兴奋的挑了挑眉,这个结果注定了安左罗失去了这次巡查的机会,如果有必要,他们甚至可以让姓安的永久闭嘴。
赵钟庭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从接到审查后,他就没有一天休息好,安左罗是出了名的难缠,能把一个清知县污蔑成大贪官,手法歹毒。
如果没有组织运作,看今日的架势,绝对在劫难逃。
此后,经过审讯,那些前来告状的人全都是不明人士聘用的普通流民,从他们口中挖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知道聘用者给他们一人一份稿件,要求背熟,在安左罗来巡查的时候,对着他喊冤即可。
然而,这些人哪里认得清高高在上的安左罗大人,看见浑身打补丁的张老三,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就是安左罗,才有了惊险的一幕。
消息已经传开,顺着这条线已经挖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凭借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流民扳倒堂堂的内阁大成无异于痴人说梦,教育批评一番就给放了。
张老三抱着膀子,蹙眉道:老赵,如果预计的不错,接下来巡查的是李易峰大人,他是陛下的人,应该没啥问题了。
赵钟庭疑惑,道:巡查院有资格审查顺天府的在京大员只有三位,安左罗受伤后,还有杜大人,你们是怎么确定来的一定是李大人?
张老三苦笑道:到时候大人就知道了,卑职告退。
这个年轻的军情处中尉实在难以启齿,还是让赵大人自己去报纸上寻求答案吧。
按照惯例,他得召开一次复盘会议,总结经验,分析利弊,尤其是出现在围观群众中的扇密院同行,必须做些必要的安排。
汴京安华茶楼,赵素月男装打扮,坐在顶楼靠窗的包间,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楼下街道上。
那里正有一个中年男子在摊位上奋笔疾书,迎来阵阵叫好声。
那名男子正是巡查院的杜施伦杜大人,此时他穿着便装,没有展露出那身残破的官袍,气质儒雅,自有一股正气。
杜施伦唯一的爱好便是写字,功底不俗,每年春节前夕总有富商巨贾怀揣大量的银两,踏破门槛,前来求字,在汴京诗舍,有着极高的地位和名声。
不客气的说,若非此人醉心练字,以他的声望,绝对是李大人竞争巡查院院首的最大敌人。
很快,一个扇密院便衣,将发生在顺天府外的情形汇报了一遍,有简短的说了学子大闹巡查院的经过。
赵素月灵动的美眸微微低垂,挥了挥手,便衣很快离去。
杜施伦提字完毕后,抬头扫了一眼茶楼,然后满面春风的上了楼,进入赵素月隔壁的包间。
包间内有一个威严的老者,鹤发童颜,赫然是内阁大臣严实珍。
此时的严实珍穿着一件便服,如同普通的富家翁,伸手示意杜施伦落座。
杜施伦也不客气,坐在严实珍对面,拿起筷子加了一道菜送入口中,边咀嚼,便说道:阁老相邀,所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