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定睛一看,黛眉顿时隆起,这个不是她哪个不成器的弟弟陈玉风又是谁?
陈贵妃颇为自责的低下头,诚惶诚恐的道:“老爷赎罪,都是妾身管教不利,稍后便修书我爹好生整顿门风。”
陈贵妃与皇帝朝夕相处十几年,十分了解这个皇帝的秉性,平日里本身就比较节俭,见不得铺张浪费。
而陈玉风身为皇亲国戚,竟然当着皇帝的面豪掷千金,恐怕已经引起了皇帝的不快,事情可大可小。
皇帝性质颇为不错,并无怪罪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无妨,权当是为了长安运河的治理添砖加瓦了,何罪之有?只是首次发
现,宏礼竟有如此敛财手段,还是有几分能耐嘛!”
见皇帝没有降罪,陈贵妃暗暗松了口气,还是顺着皇帝的口风赞叹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种。”
赵光义颔首一笑,不再多言,转而将目光落在台上苏晓晓的身上,此女卓尔不凡,当真令人赏心悦目。
诚惶诚恐的陈贵妃并未留意到的皇帝的异常举动,而是将探寻的目光聚焦到赵宏礼的身上,脑海中将往日赵宏礼的憨厚与此时
的精明相对照,顿时有些骇然。
她只是贵妃,膝下无子,是没有机会成为太后的,自己以前应该没有得罪过三皇子吧,她在心中盘算着要给父亲休书一份,要
他无论如何都要与三皇子结交。
脑海中是各中阴谋诡计在萦绕着,三皇子的大智若愚还是故意装傻,一切皆有可能,毕竟在残酷的皇位斗争中,装傻示弱倒不
失为一种妙计。
纵观这些年,老二与赵素月那丫头斗的你死我活,可是两人却没有直接把战火烧到赵宏礼身上,因为总所周知,他就是一个废
物,扶不起的阿斗,自然不想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如今看来,他们都错了,也许这个外表看起来憨憨的老三才是幕后最大的boss,一些细节仔细一推敲,越发的形迹可疑。
赵宏礼并不知道因为这场拍卖会,引起了陛下与陈贵妃的猜测,他只是眯着眼睛,听着场中报出了一个个高价,价值翻了一百
多倍。
根据他的了解,这些废品都是从赵素月手中买来的,但是总共花了五万两左右。
换言之,拍卖会结束后,至少能够进账五百万两以上,我滴乖乖,自己忙前忙后,上蹿下跳,费尽心思,不过用邀请函卖了十
几万两银子。
而张为躺在家里,给他出出主意,转手就净赚五百多万两,与他相比,自己这点钱当真没有可比性。
赵宏礼只是转念一想,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这笔钱是不可能有一个铜板落到那些官员手中,用来治理运河修缮官道绰绰有余了
如果长安发展起来,到时候故意放出风声,朝廷要迁都,天下商人闻风而动,他提前购置的田产家宅就会立刻价格翻倍,大赚
特赚。
很快,他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不由得轻咳一声,安之若素的端坐在前排,认真的听着陈国舅将一把纸扇的价格哄抬到三万两大
关,心里别提有多么舒坦了。
甚至,连他安排的托都没来得及派上用场,这个陈玉风平日里怎么看都讨厌,但是今天看起来格外顺眼。
而这个拍卖的始作俑者,此时却乘坐着他的房车出现在福客来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