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隰心想,看你整日无所事事,也知道你没把魔尊这名头当回事。
“是我不对,我道歉。”原隰说。
朝生正诧异原隰为什么道歉,却听原隰又道:
“既然如此,我们应当各退一步。你我虽然分开了,但是无怨无仇,不应该因为这些事情彼此误解憎恨。”
“分开了……”朝生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中流露出哀伤之色,而后轻笑一声说道,“你现在,是本座的男宠。”
原隰:“……”
“我不是。我不愿意。”原隰说。
“本座是魔尊。这魔界,本座说了算。”朝生道。
原隰知道现在就这个问题辩论下去根本毫无意义,只好妥协道:“即便我是男宠,现在的我也是一个向往自由的男宠。你能束缚得了我的人,却束缚不了我的心。”
朝生:“……”
“你是来道歉的吗?”朝生问。
原隰:“……”
“我就不该来。”他说。
原隰转身就要走,却听朝生问他:
“在北林宫,你说不爱我了……是真的吗?”
原隰当时便顿住了脚步,再也迈不开步子。
他背对着她,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苦笑道,“没错。我现在还是一个不爱你的男宠。”
“你说的是心里话吗?”朝生问。
原隰嗤笑一声,“你知道的。”
“即便不爱了,我也不会放你走。”朝生说。
“反正就在这魔界之中,到哪里都一样,随便。”他说。
朝生望着原隰远去的背影,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也许爱是一种让人窒息的东西。
三日后,朝生让人把祝余请到了魔界。
有些东西,是应该弄清楚。秦剑说得对,她确实不应该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放弃原本的自己。从前的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现在的她也没有必要。
朝生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记不记得,两千多年前在凡间,姜国有一个国师?”
“国师?”祝余皱眉,“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没那么清晰了。”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朝生问。
“名字……”祝余仔细思索了一番,“可能时隔太久,想不起来了。”
“那他的样貌呢?”朝生问,“或是当年发生了与他有关的事呢?”
祝余思索片刻,还是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问他做什么?”他问。
“为了长明殿的一些琐事。”
“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费神?”祝余说道,“朝儿如今已经继任魔尊,就更应该提防内忧外患,免得魔族内部的混乱伤及自身,也以免被天界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