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看到聂震延的江兰辞如见救兵,猛烈扭动身体,双目发亮。
江扶影皱起眉头,冷淡解释,“此事与你无关,这腰牌之主乃是聂连彻的人。”
她在偷腰牌时偷听到那使节和其他使节对话,得知他是聂连彻派在聂震延身边的细作。
“但此行的领队是本殿,出了任何事,本殿都要担责。”
他面无表情说罢,而后与江扶影擦肩而过,似乎是要去给江兰辞松绑。
她脸色骤然一冷,抓住他的手臂,“不许救她!”
“她不能死。”
聂震延冷漠甩开她的手。
“你……”
江扶影一时未曾站稳,在他甩开她的手时,向后昂倒摔去,而她身后是营帐内唯一一个火炉。
长黛宫内。
同一片寒月下,白雪皑皑,纷飞大雪几乎要将华贵的宫殿覆盖。
此时已然深夜,心玉却没有休息,而是在哄孩子。
“哇哇!”
“乖,小主子乖,不哭。”
心玉抱着笙儿,一边温柔的哄着,一边来回的走动着,尽管眉眼之间疲累明显,但还是强撑起精神。
“砰!”
忽地,木窗被猛地吹开,一道寒风灌入,将殿内器物吹落,响起一阵噼啪声响,心玉连忙把笙儿护在怀中。
待寒风停歇片刻,她连忙对着门外喊。
“抚儿!过来关窗。”
然而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门外有声响。
心怀疑惑,她抱着笙儿小心开门,门刚刚打开,她后脑忽遭猛烈一击。
心玉两眼微微发黑,倒在地上,她下意识保护着孩子,可后脑的疼让她逐渐陷入晕眩,再没有力气护着笙儿。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黑衣人强行要抢走孩子。
心玉拼命想要留下孩子,奈何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夺走。
她痛苦地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腰带,“别,别把小皇子带,带走……”
……
翌日。
使团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无人身故,亦无人出事。
江扶影面无表情驾马在前,单手拿着缰绳,她的身侧是频频投来目光的聂震延。
聂震延的侍卫凑近他低语道:“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在境外接应了。”
“恩。”
他心不在焉点头,心思并不在出兰溪国境上,而是在江扶影那放在狐裘中的手臂上。
午时,使团停下休息半个时辰。
江扶影才得以下马去到冰河边,敲开一个冰洞,将自己被烧伤的手放入水中。
“嘶。”
入水时,她身子不禁一颤。
昨日她在阻拦聂震延救江兰辞时被甩来,差点整个人都要摔入火炉中,所幸她反应快,只是让火烧伤手臂,并未伤及其他地方。
但只是伤了手臂,也让她疼得够呛,即便敷药也不能缓解,只有放入冰水中才勉强舒坦一瞬。
手臂的伤虽痛,但和她受到的那些伤害比起来,这都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