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长长的叹息声,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复仇的路上注定坎坷,定不能掺杂个人情绪,走错一步棋,那必定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在等待。
老天既然给了她第二次机会,江扶影不打算再浪费在儿女情长之上。
拿起枕边那份信,江扶影看过后眉头拧在一起,目光暗沉的像是一口枯井,没有任何感情。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掀开了面前当着的薄纱,把看过的信放在床边明晃晃的烛火上点燃,化成灰烬,洒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南屿国宫内——
雪下了一晚才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朝着宫门内行驶,马车在宫门前停顿,马车的内的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侍卫放行。
那骨节分明的手又收回了马车内。
就在到达正殿的时候,马车被拦住了。
“二弟怎么今日想起来进宫了?”
马车外响起了聂连彻低沉的嗓音,这马车可不就是那枫林苑的人才能乘坐的,马车的四个角都带着象征的枫叶标识。
能这么大摇大摆进宫的人,除了聂震延,还真的没有第二个人了。
马车的那厚重的帘子掀开,聂震延走了出来,只见他身披烟蓝色的裘衣,在白雪里衬的他脸色越发的白,狭长的眸子里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殷红的薄唇半抿。
难得久违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没感觉到一丝暖意。
“皇兄,这是要出宫?”
他答非所问。
聂连彻轻轻笑了笑,“二弟,可是要阻拦?”
不用说,不用问,聂震延也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那驿站的人应该不愿意见到他。
“皇兄哪里的话,我怎可能阻拦?”
兄弟二人都各怀心事,聂连彻想要知道他见父皇说什么。
而聂震延想知道他去驿站究竟是要见九殿下还是五殿下。
“二弟可不要被那江扶影美貌给迷惑了。”
聂连彻冷笑一声,昨日他瞧见那两人的言语之间就带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多下皇兄提醒,臣弟谨记。”
聂震延没多说。
两人沉默一会,最终还是那太监远远地瞧见了兄弟二人站在雪地里,便是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参见大皇子,二殿下。”
两人同时点头,聂连彻知道是父皇让人来催促了,也不好在多留聂震延,“二弟快去吧,莫要父皇等急了才是。”
说罢,他便是朝着宫外一人走去,就连马车都没有备,踩着厚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逐渐消失不见。
聂震延回神,瞧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太监,他进宫并没禀报任何人,父皇怎能知晓自己何时进宫,又在这里被人拦下。
莫非……
有人监视?
“呵。”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看向正殿那方位。
太监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人要冷笑,他后背汗毛直立,一股冷意从脚踝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