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倾歌出去，付兴彦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半晌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付全从外头进来了，往日在楚倾歌面前的憨厚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精明。

“方才楚姐没跟董小雅说什么，跟董小雅的那个管家，倒是多说了几句。”付全轻声说着，“楚姐很聪明，她想让白秀芬，为自己所用。”

付兴彦的面上出现一点淡淡的赞赏，朝楚倾歌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道：“继续跟着她吧，别让她发现什么。”

他选择让付全跟在楚倾歌身边，自然是深思熟虑的。

付全才不是什么没上过学的街头混混，虽然小时候的确在那样的地方混过，但是很早的时候就跟着付兴彦了。

付兴彦看出了付全在计算机上的天赋，专门出钱让付全私底下学了这些东西。

也是付全，想办法在楚倾歌的手机上安了一个窃听的程序，和付全的手机相连，两个人只要在方圆一公里内，付全就能通过楚倾歌的手机，得知她跟别人的对话。

但是离得远了，那个程序就不会被人察觉。

“是，今天，楚姐还问我，为什么会跟着您。”付全短暂急促的笑了一下，“我说小时候跟着您，没什么文化，替您过了一条人命。”

这倒是真的。

付兴彦也眼底含着笑，“不错，她应该很快就能想通了，记得好好开导开导她。”

他说的意味深长，付全也跟着笑起来。

想起什么，付全试探的问道：“那，老大，唐哥什么时候回来？”

“唐青还得一段时间。”付兴彦淡淡说着，起身往门口去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付兴彦走了，付全明显感受到方才他情绪不高，于是没敢再追问，也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付兴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往房间书架角落走去。

那里藏着一扇小门，付兴彦打开门，里头传出袅袅的香烟气息。

走进去，里头赫然放着一台香案。

看着香案上供奉着的照片，付兴彦平静万分，上了一炷香。

“对不起。”

他轻轻说着。

楚倾歌回味着付兴彦的话，心中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付兴彦的态度太奇怪了。

刺耳的铃声打断了楚倾歌的思路，握在手上的手机响了。楚倾歌接起来，眉头微微蹙着，“倾歌，是我。”

周伊。

楚倾歌“嗯”了一声，“我知道，怎么了？你死心，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看叶寒臣。”

所有的事情一团糟，哪有时间

“不是，方琮不见了，你知道么？”周伊的声音沉沉的，好像沉到了湖底，“我们去了他家，也在各处都问了，都没有找到，现在就差叶家了，但是我觉得叶家也悬。”

楚倾歌的眸子微微一凛，咬了咬牙。

半晌后，她沉声道：“你在哪？”

出门的时候下了雨，幸好有付全开车，楚倾歌的身子微微前倾，一直在催促。

赶到周伊说的地方时，外头已经是倾盆大雨，好像昭示着什么。

这是栋比较偏的高级小区，人很少，楚倾歌这回没有避着付全，带着他一起上了楼。

“楚姐，您来见谁啊？”付全好奇的问了一句，眼底闪着异样的光。

楚倾歌按下了门铃，很快，周伊就来开了门。

“进来。”

周伊连楚倾歌身后的付全都没有注意，直接拉着楚倾歌进来了。

楚倾歌看了这房子的装修，又想了想这里的小区名，神色变了几变，“这是叶寒臣的房产？叶寒臣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