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伊有些尴尬，秦之恒也从楼上下来了，闻言道：“楚小姐知道？”

“当然知道。”楚倾歌神色冷冷的，“叶寒臣曾经跟我签过一份婚前协议，我记得这儿。”

只是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有些着急，她没有想起来而已。

秦之恒知道的不多，于是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周伊有些不敢看楚倾歌的眼睛，躲闪着没有说话。

“你骗我。”楚倾歌声音淡然冷漠，刻意压得很低，“周伊，谁给你的胆子？”

周伊心猛跳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倾歌。

才短短几天，楚倾歌整个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间语气淡然，却是充满着冷意，连眼神之中都是凛冽的寒意。

周伊一时间有些胆寒，半晌话都没有说出来。

秦之恒见状，下意识将周伊挡在了自己身后，淡淡解释道：“周伊她没有骗你，方琮的事是真的，至于总裁那边，他的确在这儿。但是楚小姐你放心，如果您并没有打算见总裁，不见就是。”

楚倾歌迟疑的看了秦之恒一眼，“他怎么了？”

“总裁刚刚接受完治疗，现在还在昏睡中，可能要到今天晚上。”秦之恒看了眼腕表，“您如果现在不想在这儿待，我们可以去外面。”

付全闻言，看了眼外头，有些担忧，“外头的雨那么大，要不然还是在这儿吧楚姐。”

楚倾歌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眼楼上，又看向周伊，抿了抿唇。

方才自己的态度的确不好。

最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对不起。”楚倾歌垂下眼，对着周伊说道，“我最近，也，遇到了一点事。”

周伊迟疑的看她。

她刚刚明显发觉楚倾歌的状态不大对劲，便道：“什么事？跟我说说吧。”

“豆豆，去世了。”

楚倾歌语气平静的说完，很快又转移了话题，“你们说方琮的事，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被先生派回来监视董小雅，然后处理一些事务，结果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完全联系不上他。”周伊说着，眉头一点点皱起来，“我们去了他家，也问了公司的人，确定人是失踪了。”

“对了楚小姐。”秦之恒突然插话，镜片之后的双眼中带着考究的疑问，“您认识李成这个人么？”

楚倾歌僵了一下。

不好的回忆一点点蔓延，相关的人都一股脑涌入楚倾歌的脑海，她下意识的扶上了一边的椅子把手，“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当初就是他让人，抢走了自己给豆豆辛苦拿的救命钱。

“他死了。”秦之恒简单明了的说道，“已经确认了，我也是刚刚接到的消息，李成的尸体就在自己的公寓，初步断定为自杀，但是因为李成的妻子作证，李成先前完全没有自杀的倾向，甚至在死亡当天，还准备出门上班。”

楚倾歌开始颤抖，甚至突然有了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竭力的忍着，咬着牙关，“然后呢？”

“他们家有点势力，现在警方已经开始立案侦查了。”秦之恒发觉了楚倾歌的不对劲。

她看起来有些不适，但是眼底的兴奋却让人不容忽视。

这样矛盾的气质被融合在身上，让楚倾歌现在看起来有些诡异。

“楚小姐，您怎么了？”

秦之恒问道。

周伊忙上前想要扶楚倾歌一把，楚倾歌却是躲开了，“没事，你接着说。”

秦之恒方才知道了这件事，专门让人查了案子的进度，算是了解到一些。

“目前警方已经排查了所有和李成有过过节的人，因为他们不排除作案动机为仇杀。”秦之恒淡淡说道，“但我觉得，这件事，恐怕和方琮，紧密相关。”

楚倾歌猛的抬头，她想到了什么，却有些一团乱。

“如果您认识，还请您务必同我们讲清楚和李成的关系，这或许，关系到方琮的去向。”秦之恒冷静分析，“我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包括您女儿的去世，都是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