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熙疼得浑身发抖,也只有进的气儿了。
“还好。”半晌,才看沈程放下了银针,像是松了一口气,“里头没有伤多深,上药吧。”
药童递过来小瓶子,那里头绿色的汁水倾斜而下,洒在苏云熙的伤口之中,清凉疼痛疫病袭来,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反正也只有痛楚的感觉。
“这是什么?”苏云熙惊喜,好半晌,倒是没有多痛了。
“敷皮油。”沈程道,晃了晃药瓶子,摇摇头,“都没了,炼出来又要好半个月。”
“我帮你!”苏云熙见状,赶忙说道。
“你?你知道怎么做吗?”
“你教教我不就成了?你当我师父,我帮你做事,多好。”苏云熙眉开眼笑地,不失时机地劝说。
可沈程脸色一变,头摇的飞快,看不清五官,“不不不不,你这倒霉孩子,要是当我徒弟,必定闯祸,我可不给你收拾烂摊子。”
苏云熙很是委屈,自己什么时候会闯祸了,又什么时候要沈程收拾烂摊子。
眼珠一转,嗤了一声,“不收我当徒弟,损失的可是你!”
“损失什么。”话音刚落,就听外头的应和,苏云熙匆忙回过头去,谢谕风已经从宫里头回来。
他衣冠齐整,头戴金冠,一身玄褐色云海图腾朝服,腰佩玉环,脚下蹬着一双云海图腾小靴,皆是当初的气度风范。
见苏云熙正上药,凝神看着伤口,登时脸色就有些难看。
苏云深会意,赶忙让沈程包扎,移开了话题,“你入宫做什么?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谢谕风见沈程一板一眼的治疗,不多打扰,微微颔首,“问了一些事情。”
“怎么回事?”
“昨儿马车着火了。”
“谁家的马车?”
“三皇子府的马车。”
苏云熙惊了一跳,浑圆的眼眨巴眨巴,“为何?”
“走水是小事,吓到了老三,伤了皮肉,父皇震怒责问下来,发觉老三身边三个从宫中跟出去的侍卫没有在京城。”
“去了哪里?”
“宁州!”
苏云熙心中一震,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会可好了,为何三皇子的侍卫跑到了宁州,宁州如今渐渐恢复,可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私自下去。
这会儿,皇上责问起来,只怕是有的谢纪景好一阵解释了。
可怜他还烧伤了手,就要入宫受责问,想想可真是……大快人心!
苏云熙咧开嘴笑了,一拍手倒觉得快哉,这动作触到了伤口,惹得她又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又是痛苦又是笑的,弄得谢谕风哭笑不得。
伸手,将她那一双手好好的放在桌上,“好生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