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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大厦将倾风雨中(十二)

虽然英谷雨在政事堂中当差的时间不长,但她几乎能够闭着眼睛找到它的位置。毕竟在梦中,她又将这一条路走了千百回。

英谷雨从袖子中取出腰牌,掂在手中左右翻看:这玩意偏偏大理寺的人尚可,在政事堂未必就行的通,这里的羽林卫不仅看腰牌,还得认人——但,凡事总得试上一试才能知道结果,这样即便是不能,那也是心甘情愿。

英谷雨抖擞了精神,这就是将腰牌虚虚塞到袖口之中,便是往政事堂的大门走过去。

不出所料,羽林卫当即是拦住了英谷雨的去路,伸手问英谷雨查看腰牌。

英谷雨抬眼看了看守卫的羽林卫,她一边佯装是不乐意地掏腰牌,一边又是与羽林卫埋怨说道:“怎的几日没来,便是不让人进了。”

这个羽林卫听了英谷雨的话,拿过她手上的腰牌又是一眼扫过去,他记不得自己有见过这么一号人,这便是将腰牌交还给英谷雨,又是拒绝说道:“你不能进去。”

英谷雨虽只是试一试,但当她走到这个门口的时候,心中却已经有了进去的信念——自非是羽林卫的一句话所能够动摇。

她将拿回来的腰牌往羽林卫面前摇了摇,说道:“我有腰牌,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若说羽林卫乃京城中各家子弟镀金的地方,那政事堂就是各人飞升的地方。英谷雨的腰牌是真的,虽羽林卫对她的面孔并无印象却也不敢将她就这么拦在外头——万一哪天这小子得势,倒霉的可就是他和他的家族。

但刚刚出了刺客案一事,羽林卫虽不敢拦着英谷雨,却也不会轻易将她给放了进去——这万一有什么问题,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羽林卫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与连坐相似,他要英谷雨找两个政事堂中的人与她作保,这样便是轻易能够解决了问题。

英谷雨倒是在政事堂中认识不少的人,但是眼下却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帮着自己进去,倘若是忌惮英相——只怕她能够进去的机会十分的渺茫。

羽林卫见英谷雨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名字来,这便是有些得意了,他这就是扬着脑袋趾高气扬说道:“怎么,一个也没有?哼,你小子,也不知这腰牌是从那弄来的。”

羽林卫原本只是随口一提,但随后他的面色顿时有所变化,看向英谷雨的时候更多带了审察的意味,似乎只要英谷雨说不出认识的人,他就能以她腰牌来路不正给抓起来。

英谷雨可没功夫去管羽林卫的想法,她此时满心满脑地想着的就是该如何进去。英谷雨思索一番,便是与羽林卫说了几个名字,稍后她又是说道:“就是他们几人,再者我乃是相爷手底下办事,倘若你不信那些个人,与相爷说也是一样的。”

英谷雨将架势摆的十足,让羽林卫看不明白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鉴于英谷雨所说的那些人,他们仍是差人进到其中去核对了。

等到结果消息的时候,英谷雨也没有闲着,她是逮着机会就问了羽林卫刺客案的事情——到底同属于羽林军中,刺客一案的消息,他们未必不知道。

英谷雨倒也没有直接问起,而是旁敲侧击从政事堂这边说起:“怎么前头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格,隔了两天没来,就这样小题大做了。难不成你们是有意为难我?”

英谷雨说话的时候,故意唬脸,叫旁人轻易不能够得知她真实的意图。

羽林卫自听了英谷雨乃英相手下,自然是不敢托大,尤其是英谷雨说道为难她的时候,两个羽林卫俱是摇头否定说道:“并不是我们有意为难你。实在是上峰下了命令,务必小心谨慎,这才……”

“哼,上峰命令?这非年非节,你当我会相信你这套说辞。”

没经过几回,英谷雨便是将羽林卫的话全都是套了出来,果然是因为刺客案的原因,这才加强了盘查。

这时候进去确认的羽林卫带着消息回来了,与他同来的另有一个英谷雨所说的人,他看到英谷雨表示极为的惊讶,说道:“田小郎,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走,我们快进去,你给我说说这段时间去干了什么。”

如此英谷雨便是顺利地进了政事堂,途中她与那人粗略了说了下自己家中的事情,说话的间隙又是将腰牌重新收回到了袖笼里。

显然政事堂的人都还以为她没来政事堂是因为家中有事的原因,而非是英相,所以好几个人都是纷纷与英谷雨表示许久不见了。

虽英谷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但政事堂中的摆设等物俱是原来的模样,即便是此时正是忙碌的人们,亦是从前的那一张张面孔。

那人是抽了空,这才跟随羽林卫到门口将英谷雨个接进来的,这会儿他见英谷雨已经进来,自然是与她告别去忙自己的事情。

英谷雨看了下四周俱是忙忙碌碌人们,她这就是默不作声地准备跑到英相的书房中去。

这会儿英相并没有下朝,英相的书房也亦是上着锁,英谷雨便是随便抓了一个人问他:“钥匙呢?”

那人看到英谷雨所指的正是英相的书房,他自然不敢怠慢,但这英相书房的钥匙,他还真是不知道,更不能说就是眼下更够变出一把来。

英相在政事堂中的书房,也算是政事堂内的第一重地。

英谷雨不得不等在书房门外,她准备就这么等着直到英相下朝来此处处理公务。

政事堂中的一切,都给英谷雨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她站在书房门外,看着其余各自忙着手上的事情,而时不时又有一些探讨。

英谷雨不由是想到自己当差时候的事情,她似乎与他们所做的事情有那么一些的差异。她更多的是随着英相跑这跑那,又是到各处狐假虎威——那时候英相也没替着要她收敛一些,又怎么想到转眼却又要她避一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