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此后再无言相对。

天色渐黑，朝云回府，叶拂灵得到消息后离开了凤栖梧。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朝云身旁还站了一人。是清明。

她着一身白衣，看到叶拂灵先稍颔首示意，“叶姑娘。”

“你没有受伤就好。”叶拂灵示意她坐，又让朝云去把锦瑟也给带过来。

待人齐之后，叶拂灵才继续说道，“我今日找你们自然是为了玲珑袖的事情。我打算让玲珑袖在三日之内开张。明天是第一日，我不打算用应招的方式招人手，那样效率太低，且招来的人水平参差不齐，我也没空挨个考察。既然讲求速度，那我们就砸银子挖人。良禽择木而栖，我相信只要银子足够，人才自然到手。但这样有个弊端，那就是能被我们挖走的人其忠心程度可见一斑，这就需要两位凭本事笼络人心了。”

白月盈和锦瑟相觑一眼，前者思忖片刻，狐疑地问道，“叶姑娘为何忽然要讲求速度了？来日方长，何不慢慢经营？”

那当然是为了在七个月之内多赚些银子，尽快把钱揣进裤兜里，好方便随时跑路去靖国咯。叶拂灵心底这么想，却并不对白月盈说，只道，“我这些日子太闲了些，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且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正好，若速度太慢错过时机或者生出什么变故岂不是得不偿失？”

白月盈虽隐约觉得理由有点牵强，但也算信服了她的说法，她想了想，说道，“我身边有不少专程为我量身裁衣的师傅，倒是不妨借来为叶姑娘做工。工钱叶姑娘随意看着给便是，就算不给也没什么。我还认识一些绸缎铺子的裁缝师和绘花样的丹青手，倒是可以砸银子试试。”

锦瑟也忙道，“胭脂楼那边有一水儿做这个的，我从前在楼里衣裙都是她们那里裁制，基本都与我认识，相熟倒是谈不上，但可以试着帮姑娘你私下问问。不过……姑娘你这么做是在挖人家的墙角，若是传出去，恐怕名声不太好。”

叶拂灵蹙了蹙眉，摇头道，“无所谓了，干这行看的是实力，我能挖到人也是我的能力，现实就是如此，名声有什么紧要的。难道因为我挖人，那些喜欢我们做的衣裳的人就不会来买了吗？你们放心罢，每个普通人都是没什么原则的。远比我们这些挖人的没有原则得多。”

两人微愣，便不再多说。

“除此之外，我跟锦瑟商议出了一种经营的模式，白姑娘，现在说与你听。”叶拂灵将私人订制的法子跟白月盈清楚地讲述了一遍，然后道，“以后你就负责收那些闺秀们下的单子，然后交给专门设计这一类衣物的画师。我们招揽的画师也须得分个类，一边跟着你，一边跟着锦瑟。”

“若是按照叶姑娘你所说的方式经营，那要如何把咱们的生意推广出去呢？”白月盈皱眉，好奇地问，“咱们这样开店，跟那些寻常店铺比就少了一步让那些客人逛观的步骤，没有人来逛我们的店，别人就很难知道这家店的存在，指望着那些常常闭门不出的姑娘小姐们相互口传的话未免太慢了。姑娘你不是讲求效率吗？”

叶拂灵挑眉，“这倒是个问题，但……也不是很难解决。”

她一顿，直接搬了现代的智慧来，抬眸扫过两人，微睁大眼问道，“你们这里……有小广告和传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