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苏锦瑟自然是想去的,毕竟她跟纪明澈在临溪亭有很多回忆,而且也办过酒宴,这样熟悉的环境,有助于纪明澈好转。
送走了刘珍珍和秦子瞻,苏锦瑟脸上的笑容顿时消了下去,唤了小纤和方续过来,让他们平时行事小心了,看秦子瞻这架势,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从后溪村离开。
她对秦子瞻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不想跟他过于牵扯,她身份换了,早就不是从前的苏锦瑟,跟秦子瞻没有一点关系,她现在是纪明澈的妻子。
床上,纪明澈正正方方地平躺在床上,睡得正沉,若不是他面色红润,苏锦瑟都要怀疑他被大夫治坏了。
午饭胃口不好,也吃了些。她一吃饱就容易昏昏欲睡,合上了门,到床边坐下,脱了外衣掀被子躺上了床,窝在纪明澈的身边睡着。
她听着纪明澈浅浅的呼吸声,眼睛半睁不睁的,呢喃道:“相公,你快点好起来吧,我好想你。”
人在而魂不在,这让苏锦瑟过得太煎熬了,她觉得自己都快忘记纪明澈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了。
……
刘珍珍的府邸又扩张了不少,秦子瞻便住在了西厢房,院落清雅而宽敞,看着一点也不像在乡下。
“如何了?”秦子瞻心情颇好,大手拿着一个小紫砂壶来回的沏茶,在他的面前站着佝偻着背的神医。
他这么一问,神医立即就战战兢兢地道:“回禀侯爷,小人治疗得非常顺利。”
“哦?很顺利?”
“不出两个疗程,这位纪公子就会彻底成为废人。”神医低笑着道。
“哈哈……”秦子瞻大笑,“做得好,只要你做得了无痕迹,本侯保证你和你的家人一定会平安无事,还将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人多谢侯爷。”神医跪地磕谢。
清晨阳光暖人,吃过早饭,苏锦瑟让小纤烧了热水,准备给纪明澈洗头。
“低一点,再低一点嘛。”苏锦瑟一手拿木瓢一手按着纪明澈的脑袋往下低,阳光下笑容特别徇烂,“不低一点,等下水流到眼睛里去了。”
纪明澈服从性简直不要太好,干脆得自己一头栽进了木盆里。
“哈哈,太低了。”苏锦瑟被他逗乐得不行。
经过神医的两次治疗,纪明澈确实好了很多,不仅面色红润,而且对她的话也有反应了,至少比之前的反应要好。
等过了午时,就要去临溪亭赴宴会,总得给纪明澈收拾妥当了,她可不想让纪明澈输给秦子瞻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虽然神智不在,但也不能让秦子瞻那厮小瞧了。
“小纤,快过来抹洗头的。”她捧着纪明澈的脑袋,回首喊小纤。
低矮的围墙后,有一张沧桑的脸偷偷地往院子里打探,见着院子里闹作一团的苏锦瑟一行人,一双浑浊的眼睛不由微眯,迸发出强烈的仇恨来。
此人正是冯坚,自打苏锦瑟将他那婆娘李舒然和女娃带走后,他就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
是,没错,苏锦瑟虽然给了自己一笔钱,前面他过得还是很潇洒,从前那些看不上自己的人,一个个都来捧着自己,甚至连以前那些他想都不敢想的女人也主动贴过来,可他的钱一花完之后,那些人立马就消失得没影了。
他算是料到了,为何那苏锦瑟会那么大方给他一笔钱,不就是猜到他会变成这副模样,还撺掇妻子带着女儿离开自己,他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若她不把自己的妻女还给自己,他定要苏锦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