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躲在暗中偷偷的观察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他立即在一旁躲了起来。
颜希身上穿着一袭素白的裙子,头发只是简单的扎了一下,随意的披在肩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走路的步伐也比较迟缓,一只手轻轻的捂在小腹上,慢悠悠的朝着水井旁走去。
当初他发现这间小竹屋时,为的就是图个清静,所以竹屋的位置比较偏僻,距离村民们平时用的小河有点远,于是他干脆就在院子中挖了一口水井,虽然费了他不少功夫,但是用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
颜希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花了好几天功夫,将这屋子仔细打扫了一番,还好,除了落了一些灰尘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好好的,和他们走时并无二致。
或许是有哪位好心人曾经来过,这院子里面的杂草也被处理的一干二净,只是门前那块菜地,许久无人打理,还得翻翻土。
拿过一旁的水桶,丢进了水井里,感觉水桶已经满了,这才提着绳子,准备将水桶拎上来,她才刚刚使力,身上的伤口就被扯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痛呼了一声。
原本还躲在暗处的郁明琛,见她那么痛苦的模样,立即就忍不住了,迅速的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她,瞳子里都是担心。
你没事吧?
颜希本来还在痛得呲牙咧嘴的,突然被人这么一扶,一下子有些懵,抬头看了看他,目光有些警惕,将手抽了回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门口?
我正准备开口,猛然想起来,自己此时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她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我也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觉得口渴难耐,想进来讨杯水喝。
颜希小心的看了他,只见这人容貌俊美,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我家的水正巧用完了,如若公子不介意的话,我家这井水清澈甘冽,公子可以自行在这井中打一些水。
郁明琛相当麻利的打起了满满一桶水,用一旁的瓢盛了一点,一边喝,一边故作不经意的说道:在下看姑娘的脸色有些苍白,是受了什么伤吗?
颜希捂着小腹,在一旁坐的远远的,听见他的问话,回答道:没事,只是一些小伤,多谢公子关心。
面对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男人,她还是小心为上。
刚刚听姑娘说,你家的水已经用完了,而姑娘身上又有伤,想必打水会比较费力,不如这样吧,就当在下为了报答姑娘赐水之恩,在下帮姑娘将水打满如何?
这
颜希有些犹豫,小蓝临走时虽然已经帮她将水缸打满了,但是这么多天,她也已经用完了,自己这身子,打水的确是不大行
呵呵,姑娘不必担忧,在下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有恩必报,姑娘你身体欠佳,打水对我来说并非难事,姑娘就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吧!
不得不说,他这话很有说服力,而且也可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那好吧,那就麻烦公子了。
郁明琛动作相当熟练的拿起水桶,快速的打了一桶水,提在手中,正准备走,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如今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如果表现的太过熟悉的话,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
敢问姑娘,你们家盛水的器具放在哪里啊?
哦哦,是我疏忽了,水缸就放在厨房,还请公子随我来。
颜希带着他进了厨房,这几天她身子不大舒服,所以也就没怎么烧饭,平日里就熬一点粥,配上点咸菜吃吃也就算了,所以厨房也还算整洁。
郁明琛却拧紧了眉头,这厨房好多器具都没有动过,旁边的米缸里,也只是少了一点点的米,台子上的碗里,还放了半碗稀饭,她这几天肯定没怎么好好吃饭,本来就有伤在身,还不好好吃饭,怪不得整个人瘦了这么多!
将水倒进这里就可以了。她揭开了水缸的盖子,对他说道。
郁明琛点点头,加水倒了进去,然后又打了好几桶,这才将水缸倒满。
多谢公子了,只是我这家里乱得很,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让公子见笑了。
举手之劳,只是我看姑娘,这脸色实在是差的很,应当多注意身体,平日里就不要做这些粗重的活了。
她也真是能耐,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仅长途跋涉,而且还不好好的躺在床上养着,瞧这脸色白的!
郁明琛心中急得要命,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万一吓到她了,到时候若想再接近她可就难了。
颜希也没有注意,只当他是好心的提醒,笑着点点头,无事,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休息了,恐怕不能留公子了。
说完,还捂着嘴唇咳嗽了两声,脸色愈发的苍白。
秋天的傍晚比较冷,她又有伤在身,吹了点风之后,头就晕乎乎的厉害。
看着她如此脆弱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去,他怎么能放心离开?
实在是抱歉,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她转过了身,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有时间让他编理由了,他只能顺口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夜庭的主人,因为得罪了一些江湖势力,所以才逃离至此,我在这山中已经徘徊了数日了,只见着姑娘这一户人家,所以
他低下了头,表情有些忐忑。
如果随便编个身份,很容易引起她的怀疑不说,她也肯定不会收留自己的。
与其如此,那还倒不如说一个她所熟知的身份,之前自己也和她稍微讲过夜庭的事情,说不定她会看在郁明琛的面子上
果不其然,颜希在听见夜庭二字的时候,就震惊地抬起了头。
之前在秦州的时候,大皇子叛乱,她听郁明琛提起过,说他要找一位朋友帮忙,而这位朋友,貌似就是夜庭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