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晟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开口解答她的疑虑,“我早就猜到郁司霆会想方设法跟你见面,所以我一早就在傅园周围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郁司霆眸色深深的模样,难怪他混进来的时候这么容易,原来是有人故意放他进来的,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厉南晟,你把季时笙当成诱饵,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自投罗网,果然是好计谋。你是早就算到我会折回来?”
厉南晟透过茫茫的雨雾看向季时笙的眼睛,深邃的眼眸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郁先生胆色也是非比常人,出入戒备森严的地方,照样如入无人之境,没想到今天却折在我厉南晟的手里。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却屡屡挑衅,你真当我厉南晟好欺负?”
郁司霆的阴谋没有得逞,他怎么可能甘心就此放弃季时笙,肯定会折返回来,所以他派人守在季家的外围,二十四小时盯着里面的动静。
他猜得果然没错,郁司霆居然真的来了!
郁司霆见惯了大风大浪,眼下的突发情况还是让他乱了阵脚。他挑了挑眉说道从来就没有跟你为敌的打算。奈何在错的时间喜欢上错的人,注定要以悲剧收场。”
厉南晟走到女孩的面前,修长手指钳住她的下颌,“季小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他?”
季时笙心虚得躲闪他的目光,厉南晟分明是在试探她对郁司霆的态度。
“南晟,只是你们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需要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作为旁观者,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厉南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季小姐,你推得倒是挺干净的。”
郁司霆可是跑来见她才被抓的,可是她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季时笙心里很清楚,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但凡她有一丝偏袒郁司霆的意思,都会认为是对爱情的不忠诚。
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必须跟郁司霆做到泾渭分明。
郁司霆突然从身后扼住女人的脖颈,闪身退到角落里。他削薄的唇情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季小姐恐怕还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吧!”
厉南晟看着郁司霆那只搭在季时笙腰肢上的手掌,眼中喷出火焰,“郁司霆,放眼整个商界,敢公然跟我厉南晟作对的人,你是第一个!你知道这么做的下场是什么吗?”
郁司霆霸气从容,丝毫不受威胁,“厉氏因为舆论风波元气大伤,实力尚未恢复。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郁家大动干戈?”
季时笙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的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她索性不反抗了,“郁司霆,你现在插翅难逃,别做无谓的反抗了!”
郁司霆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季时笙,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季时笙知道郁司霆在故意刺激厉南晟,只希望厉南晟不要中了他的诡计才好。
“你知道什么人死得最快吗?”
郁司霆故意无视对面那个咬牙切齿的男人,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么人?”
季时笙咬牙切齿的说道:“犯贱的人!”
郁司霆漆黑的眸底染上丝丝缕缕的笑意,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实你不舍得我被厉南晟抓住,我猜得没错吧?”
厉南晟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枪口瞄准郁司霆的脑袋,“郁司霆,你以为你今天能从这里活着离开?”
郁司霆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快恢复一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完全可以挟持季时笙作为挡箭牌,帮助自己脱困,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厉南晟,手枪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别拿出来在眼前晃悠,万一误伤到人就不好了。”
季时笙转眸看着身侧的男人,心里疑惑:挟持她,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为什么不这么做?
郁司霆勾唇轻笑,“女人是用来保护和疼爱的,不是用来当挡箭牌的。我郁司霆算不上正人君子,却也没有卑鄙到拿女人当挡箭牌的地步。”
还没等季时笙开口,就听到对面传来手枪扳手扣动的声音,一颗子弹擦着他西装的裤腿飞去,险些打中他的腿。
尖锐的声音瞬间打破庭院里的静谧,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厉南晟阴恻恻的目光扫视过来,露出森白的牙齿,“郁司霆,再不把时笙放了,下次子弹就不是穿过裤腿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