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服务员一回头,顿时脸色变了。
啊!陈经理!对不起,我们,我只说了几句大实话。
聂尘阴沉的嗓音响起:不必了。你家高贵,养的狗比我这等贱民高贵,何必给人道歉。你们说的话不都是真理嘛。
唤做陈经理的高挑丽人踱步上前,这位先生哟,这不是聂先生嘛。真是对不起啊,我真没想到在我舅舅的店里咱们还能再相见。
聂尘愣了一下,他瞅这个女人也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拿不准什么时候见过她。
这个陈姓女子见聂尘发呆,回身冲着身后的服务员招招手:过来。给聂先生道个歉,别天天狗眼看人低。有些人只是为人低调,一会儿你的事我和我舅舅说,到时你自己到财务结帐。
陈经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说了几句大实话,您可能不知道,你面前这位先生人家拿了珍珠过来,想叫咱家做加工呢。
陈经理,咱家哪来这个业务,自家进的货都完不成,我还推荐他出门左拐呢。要是先生连句大实话不让咱们讲,那我还真就得给人家道歉。
陈经理的脸色变了。聂尘转身就走,那服务员冷哼一声:经理,你瞧瞧他,也知道羞愧了吧。都没脸说句硬话,像这样的男人您看上他哪一点啊,还非要咱们给他道歉!
你!算了,你自己去财务结清这个月的工资,我和你没话可说。
陈娇面无表情地说完解雇这句话,转身就追着聂尘出了门。
聂尘!聂神医!停一下,你留步啊!
都叫出名字了,聂尘就是不想留步也得停下来了。
这位小姐,我好像真不记得有你这位朋友了。不知您是在哪里认识我的?
聂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一直在做空姐,您在国行上的表现太令人感叹了,我当然认得您了。您放心,刚才对您出口不逊的服务员都叫我解雇了。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另外,我听说您是想加工一件珍珠首饰?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为聂先生服务?
你家服务员不是没这服务吗?
陈娇空姐有些腼腆地笑了:这家店是我舅舅家开的,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会到这里坐坐。舅舅给我一个经理的名头。另外,我最喜欢的就是制作珠宝首饰。所以聂先生的要求,我当然能满足。能为聂先生您这样的品德高尚,能力出重的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说完,陈娇眨巴着美目在聂尘身上流转。聂尘被逼到这种地步,他实在说不出口不在这里加工首饰了。
也好,那就请陈小姐多多费心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了过去。陈娇接过就扫了一眼,瞬间她就激动起来。
这,这是1.5的珍珠吧,颗颗顶级珍宝品级。聂先生,不得不说,您真的太富有了,这几十亿的珍宝竟只是随便提在手里?
陈娇一脸不赞同,扯着聂尘就往店里让。
快跟我进去,外面可不安全。要是叫叫人偷了我一个小小的空姐可赔不起聂先生的宝贝。
有这么值钱吗?
聂尘一脸茫然,你家服务员还说现在的珍珠不值钱呢。
那是她没见识。一般的普通珍珠不是正圆,加上可以人工养殖,才变成一般饰品。但是聂先生您手里的珍珠不同啊。
这里面我随便瞅一眼就是顶级珍品,无论是在圆润度,光亮等级和色泽上,都是顶级珍宝。您可别以为我是胡说的,在当空姐之前,我可是巴黎大学珠宝矿学系毕业。
陈娇带着聂尘上了二楼,叫来服务员上茶,然后她才把布袋里的珍珠一颗颗的拿出来,一边拿还一边心痛。
聂先生,您以前是怎么保存这些珍宝的,难道这一颗价值上亿的宝贝竟连一个普通盒子都要吝啬吗?
特制珍宝盘上,满盘珠光宝气,映得人眼都有些发昏。陈娇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聂先生,我不是赞同您把这些珍珠做成项链的。这些珍珠每一颗都是那么的独特,明明可以制做成吊坠,耳钉和戒指嘛。我保证这些能做出数十套顶级珠宝。而且只要您把其中一套让给我,我可以不收您的手工费和材料费。
陈娇一指旁边工具箱中的白金细链,一脸微笑地看向聂尘。
别看她外表镇定如初,其实陈娇的心跳早过180了。
不必为我省材料。你直接加工成一套项链和耳钉戒指什么的。余下的我做主,直接送给陈小姐了。毕竟这些麻烦事都是你做的,聂某总得出些加工费不是。
陈娇被吓了一跳;聂先生,是我没说明白吗?这些珍宝颗颗圆润亮泽,由其其中几颗黑珍宝,更是无价之宝。前些天伽富比拍卖行曾卖出一套珍珠首饰。其中有吊坠,戒指,耳钉。手脚链。
它们的大小亮度光泽以及整体色泽,都不及您手中这些珍宝一二。
可是就是这样,人家拍了五亿五千万。我怎么能直接要您这么贵重的加工费呢。那我成什么人了?
聂尘失笑:你还没做出来呢。就知道能剩下一整套首饰?兴许还不够用呢。陈小姐,你还是快点做吧,我等着急用。
这个,不知您要送的美丽女士现年多大?气质如何?我在做之前可能要了解一些。
周清云的形象在聂尘脑中一闪而过,他有些慌乱地道:年轻女孩,是个女强人。你随便做好了,她应该不会在意的。
陈娇笑了笑,没再问。
聂尘只觉浑身不自在,他端起茶喝了一口。
瞬时,一股异样的清澈微苦在他嘴里炸开,等茶水缓缓入喉,那清冽的甘甜悠然出现,聂尘脱口而出:好茶。
当然是好茶啦,我舅舅这人最懂茶了,他还说,这年头的客户一个个挑剔得厉害,要是没几手本事,怕是震不住人的。不过我对茶艺没什么兴趣,只会当水喝。